,又按時放學,甚至還要親眼看著葉晚坐上她家的車之後才放心離開。
白恬知道,葉晚到底是不一樣了。
她的那些孩子氣,惡劣的作弄,甚至是讓人不自在的玩笑話和曖昧舉動,都不見了。
她變得比以前更像一個好孩子,好得讓人看不見絲毫破綻。
白恬卻更加擔憂。
葉晚是一個極端主義,白恬比誰都了解這點。她很怕,怕這一次突來的打擊會讓葉晚的性格遭遇更大的變化。
沒有誰是生下來就性格惡劣三觀扭曲的,葉晚眼中的世界才是養成她這個性格的根源,也是她道德觀念淡薄的罪魁禍首。
所謂慧極必傷,葉晚太聰明,聰明到能看穿生活的遮羞布,直麵最深處的醜陋。然後麻木到習以為常,既不憤世嫉俗,也不自憐自艾。
她像是一個遊離在外的利己主義,不以對錯評估世事,而是以利弊。
她可以無視母親的出軌,隻因為母親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她可以忽視父親的關心,就因為他把麵子和自己的地位看得比她更重要。
盡管如此,白恬卻不認為葉晚是一個誤入歧途的人,因為葉晚比任何人都更懂得用偽裝來保護自己。
但白恬仍然不願意看見葉晚繼續在這樣的道路上越走越黑。
趙一鳴的舞蹈教室準備在寒假開業,白恬收到消息後,用周末的時間去幫忙做開業準備。畢竟她沒交幾個錢,出出力也是應該的。
裝修好的舞蹈教室裏燈光如晝,趙玥嵐來的時候白恬已經忙活了一上午。她把買來的甜點和奶茶分給趙一鳴和其他幾個舞蹈老師,留了一份給白恬。
“我看你幹脆來混個兼職好了,不僅省了學費,還有工資拿。”趙玥嵐調侃她。
沒想到白恬卻認真考慮了一下,點頭道:“那感情好,叫趙哥給我一個活兒幹,我每天都來。”
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親哥賣了出去,趙玥嵐心虛地看了一眼還在裏麵忙的趙一鳴,連忙轉移話題:“我聽說了你們班長的事,她……現在怎麼樣?”
趙玥嵐對誰都挺關心的,用後來的話來形容就是中央空調。白恬沒覺得她問得突兀,想了想,如實回答:“能吃能睡,成績一如既往。”
說不定還要比以前更優秀,這位優等生已經好幾次隨堂測驗都一題不錯,照這樣下去,期末考多拿幾個滿分也是理所當然。
趙玥嵐顯然也知道葉晚的成績有多厲害,她拉長了音調“嗯”了一聲,點點頭,然後安靜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白恬低下頭,繼續整理著舞蹈教室的傳單。
“所以你們元旦節之前請假,是一塊兒跑出去玩了?”趙玥嵐冷不丁地開口問。
白恬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有點複雜。”
這便是不方便具體說的意思,趙玥嵐心領神會,不再多問。
到了下午,事情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白恬便跟趙一鳴打了個招呼要走。一群人正打算聚餐,有趙老板請客,眾人都商量著要吃頓好的,白恬借口自己家裏有事,先走了一步。
她背著包,腳步飛快地走到公寓門口的公車站,搭上了跟家裏方向截然相反的公車。
趙玥嵐站在窗邊,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後,才歎口氣,收回視線。
每一次,她都慢了一步。
白恬趁著菜市場還沒收攤,買了一些菜和肉,然後在天黑之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小店裏。
衛錚正翹著二郎腿看小電影,見到白恬進來便尷尬地關掉電腦。白恬習以為常,站在一堆不可描述的商品中間也麵不改色。
“葉晚在樓上嗎?”她提著東西走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