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老同學罷了。”
白恬見她站著,開口道:“先坐下吧,我還不能下床,不好招待你,那邊有熱水和茶包,看你想喝什麼。”
林巧笑了一聲,便坐下了。
“不用這麼客氣,怪生分的。”她說話時總帶著笑,言談舉止間氣質很是動人。
說是這麼說,但白恬其實跟她本身也沒什麼交情,高中時說過的話屈指可數,還都是葉晚也在的情況下。
想到那些曾經的經曆,她突然覺得嘴裏的雪梨也不是很甜了。
葉晚又塞了一塊到她嘴裏,白恬這會兒意識到外人在,連忙裝作自然地從她手裏拿過雪梨,自己吃了起來。
林巧像是沒察覺到那點氣氛一樣,話題不間斷地往外拋,葉晚不接話,白恬隻好順著她的話題聊。
兩個人把高中那些少得可憐的回憶拿出來翻來覆去地回溫,明明不在一個班,她卻說得特別懷念,特別認真。
白恬沒滋沒味地啃完了雪梨,葉晚順手接了過去,扔到垃圾桶裏,又拿濕紙巾給她擦手指。
兩個人一個有意,一個習慣使然,默契無間的舉止讓第三個人形同透明,毫無存在感。
等白恬意識到之後,她甚至不太好意思去看林巧的眼神。
好在對方終於察覺到時間不早了,她起身寒暄了兩句,準備告辭。
“葉晚,不送送我嗎?”她笑著問。
坐著的人擦幹淨自己的手,才站起來,跟在她身後走出病房。
等兩人走進電梯,葉晚率先開口:“說吧,什麼事。”
林巧故作傷心地問:“老同學一場,連敘敘舊都不行嗎?”
“我們好像沒什麼舊可敘。”葉晚依然無動於衷。
林巧終於收起了表情,沉默片刻後,問:“你喜歡她?”
葉晚看了她一眼,反問:“你看不出來?”
當然看得出來,她坐在病房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個透明人。
林巧收回目光,終是沒忍住嗤笑了一聲:“原來你這種人,也會有動心的時候。”
她還以為這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把誰放進心裏,溫柔的時候很溫柔,狠的時候也比任何人都狠。
但是無所謂了。
“其實我是來跟你說一句話的。”
林巧的臉上沒了法庭上的針鋒相對,也沒了疏離客套的笑意,連不忿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這句話欠了你這麼多年,我心裏怪不安生,好不容易遇見了,還是趕緊還了吧。”
她再次抬起頭,看向葉晚的眼睛,雖是久別重逢,但此刻她卻覺得麵前的人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依然是那個將自己救出水火之中,轉眼又收走了所有溫柔的人。
在她絕望時給了她擁抱,然後在她的情意萌芽時,親手掐滅。
獨自一人在國外求學的漫長歲月裏,林巧也埋怨過,委屈過,不甘過。
可學成歸國之後,她才恍然發現,自己的人生原來已經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如今她是前途無量的林律師,而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可憐蟲林巧。
這寶貴的、讓她重生的機會,是麵前這個人給的。
電梯門開了。
林巧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輕聲道:“謝謝你。”
話音落下後,年輕的女人邁出電梯,連再見也沒說,就這樣走了。
因為不用再見了,花開花落又一期,她可以孤芳自賞。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有人已經忘了林巧,幫你們複習一下:
化學老師事件的受害女生,被白恬好幾次撞見倆人摟摟抱抱(笑
其實她的出場是早就定好了的,雖然我沒有大綱,寫偏了大部分劇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