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早就將還在瞌睡的小俊才從床上鬧醒, 剛伺候著小俊才刷牙洗臉還不到三分鍾, 穿著老頭衫大褲衩嘴上哼著歌的薑昕旌從外麵回來。
他手上還拎著大大小小放著豆漿豆花包子煎餅等早餐攤食物的塑料袋, 盡管手背都被勒除紅痕,整個人卻顯得精神奕奕。
看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身上的老頭衫, 秦書開都以為他這幅精神狀態是要準備去參加晚宴。
薑昕旌推開門,看見自己起來之前還在被窩裏的秦書開已經起床,本來淡淡的眉眼瞬間彎起兩個月牙, 裏麵頓時充滿溫情,
“我把早飯買回來了,咱們先去殯儀館, 後去錢嬸子家看小俊才的小夥伴,這路程有點遠,早上不吃東西可不行。”
薑昕旌放下早飯, 轉身從門口拎著兩束白菊花和一小袋香燭走了進來,他還未說話, 秦書開心中已經充滿感動。
這白菊花和香燭和不是秦書開吩咐的,從小生活優越到不食人間煙火的薑昕旌能夠想到這一點,無非是把自己這個男朋友給放在心上, 才會如此體貼。
想到這裏,秦書開也彎起笑眼,把身邊努力瞪大眼睛的小俊才放在凳子上,自己主動上前,還沒有開口。薑昕旌已經習以為常地輕輕拉住秦書開的衣領,腦袋微低,親了男朋友一口。
不等秦書開說話,薑昕旌已經眨巴著眼睛,右手撫上秦書開散落的頭發。
“好了好了,大早上的就別撒嬌了,我們待會要趕緊出發。”
說著,薑昕旌嘴角打了個哈欠,一滴眼淚從眼角劃過,顯得他整個人有著落拓的帥氣。
盡管已經和薑昕旌相處那麼長時間,對他的美貌習以為常,看見這一幕,秦書開還是忍不住心動。
他微眯著眼睛,剛想上前就聽自家大門被再次從外麵推開。
一身黑色西服,盡管額頭上有一縷頭發沒有服帖,李航眼睛卻顯得精神奕奕。
“待會兒你們就別再開一輛車了,坐我的車去,回來也好有個換手的人。”
說著眼睛已經瞟到了桌子上的早飯,嘿嘿笑了兩聲,毫不客氣地朝著飯桌走去。李航雖是個暴發戶的兒子,為人卻不虛榮誇張,除了身邊有阿姨幫著做飯,對自己的身材放縱了點,其他方麵表現得並不十分嬌奢。
尤其他的職業是經紀人,因此早就習慣多數事情親力親為。
他抓起桌子上的袋裝豆漿喝了一口,剛要坐下去拿食品袋中的煎包,就被對麵已經不困的小俊才看見,小俊才迷惑地看了一眼自己洗白白的手,確定剛才李航叔叔沒有洗手。
“叔叔,老師說,小朋友要愛幹淨,你為什麼不洗手呀?”
秦書開坐下來,聞言毫不客氣地打落他手上的煎包。
“作為叔叔,要給小朋友做好榜樣。”
說著,將食品袋裏的早飯拿出來,分發到幾個盤子裏,等李航跑去洗手,秦書開隨手將自己身邊的位置拉開,將男朋友愛吃的早飯遞到旁邊。
薑昕旌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十分自然地占據了秦書開身邊的位置。
一洗完手回來,發現自己位置被占的李航:“.....”
怕了怕了。李航算是看清楚了,秦書開就是昏君,薑昕旌就是那個妖.媚禍主的蘇妲己轉世,要不然這兩人明明沒有故意秀恩愛的意識,卻到處給人無意識地喂狗糧。
李航滿臉怨念,一抬頭就看見對著他十分冷淡的薑昕旌換了個人似的,笑的燦爛像是一朵衝著太陽轉悠的向日葵。
不過...
李航一邊吃包子一邊用眼神餘光去撇薑昕旌,自從薑昕旌脫離薑家搬到秦書開這裏後,他整個人都溫和了幾分,不複從前“海城暴君”四個字帶來的暴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