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嶺南他思母心切,再加上那個人煩名也煩的李月靜時時騷擾,他忍無可忍就跑了。
如今,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母後,他有些害怕母後因為合碩的話對他產生什麼厭惡的想法,畢竟他暫時不打算說破身份,因為他穿來的身份實在無法在皇宮待下去,若讓父皇知道了蘇非跑回皇宮來,還不殺了他。
這一次,就算是容痕想保他也是保不住的。
更何況,他實在怕了那個李月靜,也不知那個女的過去是不是沒見過男人,連見到他這樣被毀了容了男人都要撲上來,真真讓人擔憂她過去是不是在乞丐土匪窩裏待傻了。
安全起見,他暫時還是以季承運的身份待在母後身邊好了,再說了,那個蘇非也不過是個假軀殼,真正的他可是好看的驚天地,泣鬼神呢,
想到過去的容光,他不自覺的就自戀的撩了撩頭發。
合碩眼裏望毒似的望著他,冷笑道:“我不過是去打個馬吊,你去嫖小倌,這兩者可同日而語嗎?”
“是啊,打馬吊打來了一個姐夫,打出了一個外甥。”黑子君眸光停留在朱景皓臉上,想到這位十二叔,他無盡的搖頭表示歎息,嗤笑道,“五姐這馬吊打的還真是效果非凡。”
合碩被噎的白眼直翻。
朱景皓見妻子受挫,趕緊護道:“季承運,話不能這樣說,我與合碩不是打馬吊打出來的,而是打小就有的情份。”
黑子君一雙純真的眼眸眨了眨,恍然笑道:“哦,原來五姐和五姐夫打小就懂得借馬吊明修棧道,暗修陳倉啊!”大拇指一豎,“有遠見,實在有遠見。”
合碩和朱景皓被噎的雙雙倒插眼。
黑子君一說完,還不忘問一問默默從朱景皓端著的碟子裏摸了一個芙蓉糕,默默啃的歡的褚玉一聲。
“太上皇,你說我的話可有道理。”
“嗯……”褚玉嘴裏被食物填了個滿滿當當,隻象怔性的嗯了一聲。
她因著趕來找朱景禛,連早飯也未來得及用,直接從琴音閣就出來了,誰知朱景禛今日這個早朝開個沒完沒了,到現在都未能結束,她等的倒餓了。
本來也餓的不是那麼厲害,哪曉得小十二端了一碟子美食跑來,勾的她口水真流,偏偏這個合碩還嬌情的不肯吃,這不明擺著要浪費糧食嘛!
怎麼說,她也是有文化有修養,打小背過古詩的人,一首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背的是滾瓜爛熟,為了不浪費農民伯伯種的每一顆糧食,她少不得要勉強吃了。
“太上皇……”合碩痛心疾首的叫了一聲,伸手指著褚玉道氣結難解,“……你你你,想不到你竟被這小子迷的喪了心智,這小子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啊!你就是再好男色也不能好這樣的貨色!”
“咳咳咳……”朱景皓趕緊咳了起來,拿手搗一搗合碩的胳膊肘,低低提醒道,“合碩,不要懷疑太上皇的眼光嘛!”
“哼!你懂個屁!”合碩擰緊眉頭駁斥道,“太上皇眼光若好,能這樣香的臭的一起往屋裏拉啊!”
“合碩你別急,我聽人說了太上皇不行,拉回去也白搭,嗬嗬……”
噗……
褚玉嘴裏的芙蓉糕噴了出來,嗆著了喉嚨又咳了起來,急得黑子君趕緊伸手替褚玉拂背。
哇啦啦,太令人氣憤了……
合碩急的跳腳,她一定要揭開季承運的假麵具,叫太上皇好好看一看,省得太上皇被他騙走了身心。
於是,她又抽出了鞭子。
黑子君身姿靈活無比,隨便躲躲就能躲過合碩刷來鞭子。
隻是他與太上皇站的太過貼近,他擔心合碩鞭子無眼打到太上皇,他護母心切準備淩空一躍伸手接鞭,哪曉得褚玉也想護他,伸手拉住了他就想往旁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