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保鏢有風險,聘用需謹慎。
軟枕頭望著她驚慌逃竄的背影,不由的搖頭一歎,他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隻看到消失眼珠子也沒轉動半分,將懷中抱著的劍緊一緊,他有些痛有些疑惑。
太上皇這淫君淫的一點也不稱職,他自信他的男色肯定不會比他從前的後宮佳男三千差,她怎麼像躲瘟似的躲著他呢。
按照道理說,太上皇該主動撲上來臨幸他才是,可是,這世間的事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言。
他雖不喜歡文縐縐的,但也知道一句文縐縐的話。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是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無,行拂亂其……
亂其什麼,他記不得了。
反正意思大抵如此,放在追求愛情的道路上,也一樣是說得通的。
他不會氣餒,作為一個男子大丈夫,想要得到什麼總要付出努力才行,若盡了一切努力還得不到也不會空留遺憾了。
行動力對於一個男人很重要,人不能光說不做,需得要有實際行動。
盡管前方道路異常艱辛,他不怕,因為他吃慣了苦,他不怕苦,隻怕得不到。
他不知靜立了有多久,直到天將亮時,才又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而此刻,褚玉早已攻克失眠難題目,呼呼大睡了。
可見多情總為無情苦。
……
第二日,褚玉一覺睡到自然醒,用過早飯便一如繼往的開展了生意,今日早上的生意很不錯,來的人絡繹不絕。
琉璃和紫燕忙著端茶倒水,忙的不亦樂乎。
突然呼啦一下,滾進一個熟悉的球來,那球又驚又恐的一進來話都沒說,就直接滾的躲進了後院的廚房,一個人站在犄角旮旯的牆壁邊不停的拿頭撞牆。
“死了,死了,我死了,我要死無全屍了……”
“娘唉!這一次若被抓到定要被切了……”
他將頭撞的砰砰響,正在廚房裏展露非凡廚藝的追螢看著這人不停撞牆的驚悚模樣,她以為跑來一個要自殺的精神病,就手抄了一塊圓圓的木砧板,提著小心悄悄的走到他身後。
正在燒火的夥計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默默的抽出鍋膛裏燒的通紅的火叉,為怕誤傷到追螢,特特意的離了追螢一段距離,從另一側貓腰悄悄的走到撞牆球的身後。
“哇……”撞牆球突然大哭了起來,“我怎麼活得這麼憋屈啊!比豬圈裏的豬都不如啊!”
哭著,他一回頭正瞧追螢舉著砧板,小夥計舉著火叉,他抽著鼻子愣愣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夥計認出這球就是找褚爺分手的年元冒,趕緊默默的退了回去將火叉放入鍋膛之中,又衝著年元冒嗬嗬一笑道:“這火叉太燙,我讓它涼涼。”
年元冒切了一聲,又轉頭看向追螢道:“他的火叉怕燙要乘涼,你的砧板又是怎麼回事。”
追螢垂著頭,習慣性的生怕他認出自己來,趕緊默默轉身說了一句:“砧板切菜切累了,想溜達溜達。”
“……切,這說法還真新鮮。”年元冒表示不信,抹了一把眼淚,把臉上撞的血和灰一起抹到一處,轉身繼續撞頭道,“死了,死了,我死定了,嗚嗚……”
追螢和小夥計四目一對,麵麵相覷。
年元冒隻把自己的原本已是豬頭的臉撞的更加豬頭,然後伸手和著血淚抹了一把再問追螢和小夥計道:“你們可認得我是誰?”
小夥計訝一訝道:“你是年大老爺啊?”
“笨蛋,我是問你我撞的這副樣子你們可還能認出我本來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