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你對哥哥沒有想法,你還敢說你不了解哥哥?”容德音強撐著不倒。

“我敢說,可你不敢信。”褚玉聲音涼涼,看著她一雙噴火的眼突然同情起追螢來,倘或追螢真有這樣一位腦袋拎不清的女兒該有多麼的鬧心,她覺得最好是自己想多了,這位姑娘壓根就不是追螢的女兒,心中歎了一聲,又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容德音繼續冷笑:“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我從前好像並沒有見過你,你怎麼對我的記憶這樣深刻。”

容德音將冷笑堅持到底:“我畫了你的畫像,日日夜夜拿劍戳你去死,你怎麼就不死了?”

褚玉猛地一抽嘴角,更加不想她就是追螢的女兒,再多問了一句:“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容德音還想冷笑,卻生生的被她一再跳躍式的思維搞的幾近崩潰,她想這太上皇是不是耳朵有毛病,答非所問的,她的生辰八字與他有什麼關係,所以她一點也不想回答她,冷哼一聲道:“不告訴你!”

“也行。”褚玉拍一拍手,又扯一扯君北衍的衣袖道,“走吧,為防意外,還是你送我回去為好。”

君北衍扭頭不看她,她嘀咕一句道:“奇了,你這又是鬧的什麼別扭,難道被這位姑娘給傳染了別扭的情緒?”

君北衍終於轉過頭來,涼悠悠道:“你說呢?”

褚玉眨巴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嘟著嘴道:“一個男人斷學得小女子的扭捏作派,一不小心就娘娘腔了。”

君北衍看著褚玉,語氣微有凝滯:“就如你這樣。”

褚玉恨恨,也不再搭理君北衍,隻看向容德音揉了揉有些發漲的發太陽穴道:“你不告訴我也行,我去問容卿。”

“我不準你再見哥哥,若讓哥哥見到現在的你,這樣……”

俊朗二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奉送給褚玉的,可她不得不承認消瘦後的太上皇的確是個美男子,倘若再瘦一點,比之哥哥的容貌還在要上。

她恨,這個肥豬太上皇怎能一減了肥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他應該永遠是個醜八怪才好。

她幾乎要目眥欲裂了,白色袖袍染上層層殷紅鮮血在血色夕陽下更顯刺目,咬了咬牙道,“辰戌壬子癸已……”

容德音話未完,再支持不住兩眼一翻突然就往後跌去,褚玉隻聽八字前六個字就已心驚肉跳,很是為追螢擔憂,因為這姑娘的八字前麵的幾位都很相符,她迅速跑到她身邊,見她已沒了動靜的挺屍在地。

她的手已無力的軟搭搭的擱在地上,頸間的一那塊斷袖被風呼地吹啊吹,吹動血跡斑斑,甚是驚悚。

褚玉趕緊蹲下`身子,伸手就往她鼻子底下探呼吸。

臥槽!

居然說沒氣就沒氣了。

這姑娘也忒能抗了,嘰裏呱啦跟她說了這麼久就是死抗著不倒,結果一倒連呼吸都沒了。

☆、95相公媳婦你屁股流血了

褚玉回頭抬眸看一看君北衍,僵著臉道:“君北衍,你能不能救救她?”

君北衍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容德音的死活,立在那兒連動都沒動,隻淡淡道:“留下她終是個禍害,你為何要救?”

褚玉望著他,目色微起波瀾,泛著一絲請求之色,她也知道像這樣一心想殺她的姑娘留下來是個禍害,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意可以炸死她,可她答應過追螢姑姑必會盡已所能幫她尋回女兒,她不想對追螢姑姑失言。

沉思須臾,她幹脆道明真相:“我怕她是追螢姑姑的女兒,我答應過姑姑要幫她尋回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