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合碩開始自動腦補起來,蒙漢藥不是君北衍下的,那就一定是刺客了,她們這一行人都沒事,獨獨太上皇不在,可見刺客的目標是太上皇。

也是,太上皇拆了那麼多牆角,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了,想到此,她驚風似的捧著肚子,帶球顫著一身肥肉就跑了。

“娘子,娘子你慢點,慢點……”朱景皓嚇得立刻追了上去,邊招手邊叫道,“別把孩子跑掉了哇!”

隻瞬間,一屋子裏散了個幹幹淨淨。

容德音一見情況不對,悄悄的移動腳步想要跟著逃跑,腳不知道怎麼的,就挪不動道了兒。

“容德音,你好大的膽子。”

君北衍的聲音雖不大,但卻透著一種徹骨的冷意,聽的容德音頓時頭皮發麻,她盯著他強裝淡定道:“你什麼意思?”

君北衍冷笑一聲,再未看她一眼,竟然把袖子一拂轉身就走了,獨留下容德音一個人如定海神針的似的定在那裏。

不一會兒,她便感覺頭上有點癢,想伸手撓撓卻動不了,接著,她又感覺臉上開始癢癢,然後就是全身到處都癢,癢的她想抓心撓肺,想將身上的肌膚都抓爛了,偏生抓不了。

她痛苦的立在那裏,大叫了一聲:“追螢姑姑,追螢姑姑……”

此時的追螢正心急火燎的尋找褚玉,她在想若太上皇被她自個的女兒害的出了什麼事,那她也活不了了。

作為一個母親,她分外留心容德音的一舉一動,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容德音並非大家想像的那樣安份,隻是她是她的母親,她始終不肯相信女兒留在這裏別有用心,當今早她清醒時,她看到容德音的眼睛裏刹那間劃過的暗光,她已經知道了她終於是耐不住了。

好在,她很快便尋到了褚玉,而容德音一癢就癢的根本停不下來。

日日夜夜,坐臥難安,身上抓的都沒有一處的好了。

“癢啊!好癢啊!我不要活了,嗚嗚……太他娘的癢了……”

“癢死了,啊啊啊……不如死了……”

這是近三日,容德音說的最多的台詞。

追瑩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也沒臉開口去求君北衍,更沒臉開口求褚玉,所以她也跟著容德音一起坐臥難安了整整三日。

到了第四晚上,眼看著容德音要死於癢癢症,追瑩再也耐不住性子去找了褚玉。

褚玉隻要一想到被容德音害的差點和君北衍這樣那樣了,心裏就萬分不爽,可想著追螢也不容易,方親自去了君北衍那裏。

去的那會子,風正清,月正圓。

狐狸皇帝和君北衍正一對一坐在那裏說話,褚玉想著這兩個人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國師,聊的自然也是國家大事,瞧他兩人神情頗是嚴肅認真,她也不便上前打擾。

其實,她心裏是有點小小的不愉快的,狐狸皇帝回京都回了有四五日了,一回來頭一個來見的不是她,倒是君北衍,可想而知,她在他的心目中未必有她想像的那麼重要,她還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呢,看來這個驚喜不告訴他也罷。

她帶著幾分氣,一個人坐在一顆合歡樹下托著腮幫子望著月亮,開始思考起人生大事來。

正思考到糾結難解之處,卻聽到一個君北衍的聲音傳來。

“皇上打算什麼時候立後?”

褚玉頓時耳朵一豎,心想,若狐狸皇帝硬要立她為後,她究竟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她要不要從此就安心的留在古代落地生根,嫁人生子呢?

她想的甚是糾結,很快,朱景禛便體貼的讓她不用再糾結了。

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華彰溫懿恭淑,有徽柔之質,當得起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