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並不打算閉緊嘴巴,她微微的俯身向她,鬢邊發簪微微劃過褚玉的臉龐,她涼悠悠道:“不過姐姐要奉勸妹妹一句,千萬不能相信我師弟,他和我其實是打的一樣的主意。”
“你錯了,君北衍和你不一樣。”
夜傾城搖一搖頭,拿一種嘲諷的腔調道:“你不會以為君北衍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僅僅隻是因為喜歡你,他不過是想利用你複國罷了,隻是他這個人太磨嘰,做事總是瞻前顧後,他跟了你這麼些年毫無建樹,連師父都對他失去了耐心。”
“所以你師父便派你這個能人出馬了?”褚玉聲音冷淡。
“妹妹你怎麼總是這樣見外,你該叫我一聲姐姐,而我的師父,你該叫一聲舅舅。”
“你為那個大楚皇帝竟然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肯相認。”
“親人?”褚玉輕嗤一聲,“真正的親人就該為彼此的幸福著想,可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又做了什麼?逼我殺掉我自己的愛人?”
“什麼愛人?他明明是你的仇敵。”
“公主,你是無法說得通幺公主的,與其在這裏跟她浪費唇舌不如速戰速決。”子歸插嘴。
夜傾城默了一默:“這種事若能讓她心甘情願才會事半功倍,看來,終究是我妄想了,子歸,你去外麵把守,我這就開始吧!”
臥槽,又要開始!褚玉心一抖,有種拔腿想跑的感覺,可無論如何她的腿是半點拔不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被完完全全被束縛住,在看向夜傾城的眼睛時,她發現她的眼睛漫上了一層血色,她被這血色深深吸引過去,隻到迷了心智。
不知過了多久,褚玉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吵雜之聲,待朱景禛帶人破門而入的時候,夜傾城和子歸兩人已經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豆豆……”朱景禛如獲至寶的將褚玉一把抱入懷中,兩眼裏因為太過焦急已充滿血絲,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低迷而幸福的嘶啞,“對不起,我來遲了,對不起……”
褚玉的身體在那一刹那卻是僵硬的,她兩眼睜的滴圓,一副茫茫然的樣子,重重的咽了一下唾沫,她似乎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兩手抱向朱景禛的腰,喚了一句:“阿狸叔叔……”
“嗚嗚嗚……皇後……”黑子君再也不用頂著季承運的臉蛋生活,不過,即使他想頂也頂不起來,因為在一次二女爭夫之戰中,李月靜和容映月將季承運的那張臉皮一撕兩半,他沒臉用了。
不過,他也不甚擔心,有母後照著,父皇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如今他頂著蘇非的臉蛋有事沒事就跑到母後的宮裏逛逛,為此,父皇對他很有看法。
其實他是想對父皇表明身份的,隻是他知道父皇那個人是個想法很多的人,他非但不會信他,還會更加懷疑他對母後別有所圖,所以他也一直不敢表明,再說了,天機不可漏泄漏。
因為他曾經有兩次憋不住要來個母子相認,結果他剛說了一個字,一次母後摔了個狗吃屎,差點跌掉了大門牙,一次天降花盤差點把母後砸了個腦袋開花,從此他再也不敢說。
今日一大早,他就去宮裏見母後,誰知道母後和合碩母子出去郊遊了,這一遊就遊出個綁架,他急如熱鍋螞蟻,直到接到那個沒教過自己一天的師父君北衍的消息,他的心才稍稍落了下來。
心還沒落到地,臥槽!又來一波綁架,搞的父皇和他心急如焚,幾乎翻遍了整個京都,隻翻到了深夜才把母後翻到了。
連著兩次綁架事件,在重新見到母後時,他的心情該有多麼的激動,所以幾乎是條件反射,他一把就撲到褚玉身上,來了一個三人大擁抱。
他以為這是母子三人團聚的激動時刻,朱景禛可不這麼認為,他怎麼能允許別的男人這樣抱著自個的女人,所以他陰森森的看著黑子君一眼,因為黑子君激動過度導致他沒能收到皇帝發生的危險信號,所以很悲劇的被朱景禛劈了一掌,狼狽的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