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褚玉一時間無法回答。
黑子君突然掉轉過頭來,若放在過去,他必定會甩季承歡一句:“幹你屁事。”可人家現在卻救了母後,而母後是為了救他,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忘恩負義道,他答道:“母子關係。”
褚玉:“……呃”
季承歡:“……”
黑子君補充一句:“是義母,義母。”
褚玉:“……”
季承歡:“……呃”
正打的不可開交的玄機,一人力抵百人,雖然寡不敵眾但也一口氣將季承歡的人打傷了一大片,瞧著褚玉和季承歡似乎很親昵的樣子,他有些生氣問道:“幺幺,你在做什麼,你姐姐呢?”
“哦,對哦。”褚玉終於想起了剛剛被她扔在一邊夜傾城,忙回過身去找,卻見夜傾城正歪著身病怏怏的跌坐在亭台邊的柱子旁,她正想去扶她,一柄利刃已架上夜傾城的脖子。
毫無意外,夜傾城成了季承歡手中的人質,連褚玉也不知道季承歡是怎麼在她前麵跑到夜傾城麵前,反正他動作快離譜。
季承歡身上還帶著傷,聲音倒還頗穩:“道長,一本《帝書》換夜傾城的性命值是不值?”
玄機停止了打鬥,因為季承歡在問話的同時已揮手示意他的人停了下來,他冷悠悠的盯著季承歡道:“小五早與你勾結,誰知道你和她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季承歡冷笑一聲:“看來道長是不肯了。”手腕微微一用力,夜傾城的脖子間已滲出血來,而她卻像個沒有痛感的死人一般,蒼白的嘴唇裏還在念叨著什麼帝靈珠。
“住手!”玄機很明顯有些沉不住了氣了,將剛剛奪到的帝書往空中一扔,喝道,“給你!”
一場爭鬥大戰就此終止。
爭鬥的結果卻是誰也沒落著好,季承歡拿走的是玄機早已準備好的假《帝書》,玄機表雖然得到了《帝書》,卻在回玉留山的途中,一時疏忽大意,被夜傾城突然襲擊,然後夜傾城帶著《帝書》失蹤了。
……
此時,天已黑透。
小樹林裏寂靜無邊,唯聽得柴火燒的劈裏啪啦,一陣陣肉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皇後,好香啊!”黑子君啃叫化雞啃的滿嘴冒油,很是滿足。
褚玉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她一直顧著趕回皇宮卻沒有時間問他有關帝靈珠之事,現在人乏馬疲,她不得不先找個地方息息腳。
他又問道:“皇後,這叫化雞真好吃。”
褚玉暗忖:他如何能知這雞叫叫化雞?
她繼續看著他,問道:“黑子君,你究竟是誰?”
他拿住叫化雞的手一頓,耳朵邊隻聽見風聲呼呼,刮的樹枝亂搖亂晃,卷起火星點點,他透過火星點點看她的臉,心驀地一酸,淚就湧上了眼眶。
“如果我說我是你兒子,皇後你信不信?”
褚玉驀然一驚,似乎不敢相信似乎又覺得這就是答案,那裏夢裏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她襲來,她自己也無法解釋對黑子君的特殊感情,可這樣的事太過玄乎,她真的找不到任由說服自己的理由來接受這樣的答案。
穿越這等事,她還能找個時空穿梭,蟲洞之類的科學來解釋,可突然蹦出這麼大一兒子,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科學解釋。
她愣了將近有三分鍾都沒有說話,黑子君抹了淚水啃完了手裏的烤雞,拿袖子擦了擦油嘴走到她麵前,突然跪了下來,雙手緊緊握住褚玉的手,想說卻又不敢說。
可如今事情已然瞞不住,他也真的很想和母後相認,在說之前,他默默的對天發誓,若造天譴就譴他一人。
淚再次無聲落下,落在她的手上,有些熱,有些痛。
“我知道母後你不能相信這樣的答案,可是事實我的確是你的兒子黑子……”
他將自己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了她,她眼眸睜得極大,有種瞬間失神的感覺,所有不能解釋的事似乎已能解釋清楚。
黑子君為何冒著生命危險以蘇非的身份來見阿狸叔叔和他,她為何會對黑子君產生不一樣的濃厚感情,帝靈珠為何不在九宮盒裏……
如今真相大白,隻是這真相未免太過於玄幻了,幻的她都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
她狠狠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很痛!不是夢,這都是真的,她果然有個比她年紀還要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