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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探,口中喃喃自語:“安遠南?”果真是他帶走了洛夢?他吩咐道:“監視安遠南,看他這個月來和誰在來往、都去了哪裏,半點也不要遺漏!”

初遇

今夜是上清節,據說從這一天開始,水神便要大肆的降雨於這片廣闊的土地上。為了祈求雨季降水不要過於猛烈而造成澇災,大滇的人民便會製作浮水燈,在燈中寫著望水神體恤民情、莫要造成災害之類的話語。再將此燈放入大滇的子遠河的上遊,任何其隨河漂流,若沉入了河中便是預示著水神收到了子民的祈願。因此,這一晚的子遠河上,漂著不少美麗的浮水燈,各式各樣的形狀都有,最普遍的就是荷花狀的。從遠處看,一簇簇的小火苗在河上亮起,緩緩移動著,幽靜而懇切。

寬闊而平靜的河麵上,也緩緩行駛著一些小船,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艘載著兩個年輕女子和一個俊俏公子的船。應該說,引人注目的不是船,而是那坐在船上的絕美女子,她身穿牡丹色的紗裙,發髻隨意挽起,僅留一縷青絲從腦後纏落身前,玉手正托著一盞花燈輕輕放在河麵上。燈中的燭光映在嬌嫩的臉上,美目盈盈,整個人仿若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

在絕美女子的身邊,是一個身著若竹色衣衫的俏麗少女,腦後挽著兩個鬆垂的發髻,用兩縷青色的發帶係住;加上那個身穿水藍色的俊俏公子,一紅一綠一藍,成為這河上最耀眼的風景。

一時間,人們都睜大了雙眼看著那河中的牡丹花神,全然忘了是來幹什麼的。隻見那俏麗少女朝美麗女子說了一句什麼,兩人齊齊看向了另一邊,那裏正駛來一艘稍大的遊船,而船頭上正站著一個身穿紫紺色衣衫的年輕男子。他的身邊,有兩個茶色衣衫的男子,眯了眼一看,似乎是一對孿生兄弟。

燕燕絹扇遮臉,眼神玩味,和洛夢咬著耳朵:“夢姐姐,你看那個紫衣的男子,應該有二十三吧?那眼睛好漂亮!哎呀呀,一直朝你笑呢!”這男人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

洛夢輕搖絹扇,眼看船隻越駛越近,那個男子的臉也看得更加清晰了。帥氣?英氣?不,這些都不是重點,吸引她的是那雙眼睛——帶著盈盈笑意,猶如黑寶石一般璀璨而幽黑的眼睛。他的眼睛,如無底洞一般深邃,他的笑,如春風一般醉人。可是,一種本能卻告訴她,這個男人,如這黑夜中長河的下遊,神秘而危險。

燕燕還在她的耳邊笑道:“孿生子哦!長得挺標致清秀的呢!”這兩人真有趣,不僅衣衫一樣,發帶一樣,連姿勢都一樣!隻不過一人佩劍在左、一人在右,她還眼尖地發現,兩人左右手的中指上分別帶著一隻粗大的指環,似是用黑碧璽製成,在月色下泛著清冷的光。

正想著,遊船已經靠近了洛夢一行人的小船,一個船夫拿來一塊木板,熟練地搭在了兩艘船之間。洛夢看了一眼木板,再看向那依舊朝著她笑的男子,她妖嬈一笑:“公子可是要邀我上船?”

那男子但笑不語,他左邊孿生子之一說道:“這位姑娘,我家主子邀姑娘上船一敘。”語調客氣,卻帶著冷清。

“哦……”洛夢垂眼一笑,將手中的絹扇倒過來拿著,遞到木板邊,用那扇柄一戳!木板應聲落入水中,所有人都是一怔。一直在洛夢身後默默看著的陳文逸也是一僵。

燕燕笑道:“咱們靠岸吧!”

三人上了岸,尋了間典雅的酒家,要了間雅間,點菜上酒。

燕燕一邊品著美酒佳肴,一邊朝正在喝酒的洛夢問道:“為什麼拒了那位公子呀?”聞言陳文逸也看向了洛夢,這也是他想問的。

洛夢將美酒送入口中,紅唇更加美豔:“沒什麼,隻是覺得那個男人很自負,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說完她看了文逸一眼:“文逸,最近你好像很緊張我身邊的男人?”他到底和陸言風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