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受到鼓舞,殺喊聲中衝勢更猛!一時間,伏日大軍猶如洪水般猛衝,衝到了城門下,開始用工具撞向城門。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直將城門撞得顫唞。眾人更加鼓舞,也更為使勁撞門。
伏席勝一劍挑殺一人,看向正在撞牆的士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咻的一聲,一支羽箭帶著極強的力道射入他右下方的地上!眼神一冷,他看向那箭矢來源處,隻見那人一身灰衣立於牆頭上,麵孔俊朗,眼神冰冷,正是他的胞兄軒以漠。
哼!軒以漠,今日就看鹿死誰手!
伏席勝,今日便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啊——!”一聲驚叫從朝露殿發出,守在門外的嫣然原本正昏昏欲睡,此刻一嚇,立刻推開門衝了進去。卻見帝後在床上坐起,她趕忙上前道:“帝後,帝後,這是怎麼了?是做噩夢了麼?”她拿出手絹替帝後擦汗。
洛夢還在喘氣,她一身大汗,似乎還未從夢境中緩過勁兒來。夢中,她見到軒以漠一箭刺穿了伏席勝的心頭,鮮紅的血液飛濺而出,染紅了那一身戎裝。
“帝後,帝後?”其他宮女和太監趕了過來,想看看怎麼回事。
嫣然一邊給帝後擦汗一邊朝他們道:“無事了,你們都退下吧,讓帝後好好歇息。”眾人應是,正要離去,洛夢忽然道:“站住!”
她一邊喘氣一邊吩咐道:“立刻傳安將軍進宮!”
二十年
安遠南在夢中被人叫醒,急匆匆地趕往皇宮朝露殿。嫣然領了他準備進入帝後寢宮,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踏入了。才踏入兩步,洛夢聽到有動靜,急忙下床朝他飛奔而來,猛然想起了什麼,又在安遠南麵前站定,朝嫣然吩咐道:“你在門外看著,不許別人進來。”她要說的話,不能讓別人聽到,否則可能會引起人心慌亂。
眼看嫣然領命出門,又將門帶上,她終於按捺不住,上前抓住安遠南的雙臂:“遠南,你趕緊派人前去紫烏!”
“出了什麼事了?”安遠南不解:“你怎的連鞋襪都未穿?身上也未批些厚實的衣物?”
洛夢臉色焦急,低聲道:“我在夢中看到席勝出了事,你快派人去紫烏救他!”
夢?安遠南鬆了口氣:“夢……非夢,隻是個夢罷了,你太過擔憂,伏日大軍不少,不會輕易讓天子受傷。”他想了想,解下`身上的披肩給洛夢披上,拉緊。
洛夢卻猶在擔心:“可……”她也知道不可能僅僅因為她的一個夢境而派軍出征,再者前去紫烏的伏日大軍不少,而伏日叛亂才定,已經不可能再多派兵馬。
安遠南歎口氣:“這樣,我即刻派人快馬加鞭前去打探消息,你不必太擔憂。還是深夜,你先睡下吧!”
他看著洛夢仍然恍惚的麵孔,又看著她的赤腳,忍住內心的渴望朝門外道:“嫣然!進來伺候帝後就寢!”
第二夜,甘澤殿內仍然燭火明亮,洛夢與陸言風在處理折子。
“帝後?帝後?”陸言風連呼幾聲,卻未見洛夢有任何的反應,他禁不住彎腰在她耳邊呼喚:“帝後這是怎麼了?”她已經走神了不止一次了。
洛夢這才回過神來,紅腫著的眼暴露了她的睡眠不足,她放下筆道:“沒事,就是昨夜未睡好。”昨夜的夢攪得她一夜未能安睡,今日更是神誌恍惚。
陸言風想了想說道:“帝後若是太累,可留下折子明日再批。”
“不必,”洛夢擺擺手:“走一走醒醒神即可。”她起身站了起來,陸言風便伸出手臂給她扶持。兩人一同走到甘澤殿外,看著夜空。雖是春暖花開,夜裏還是有些冷意,洛夢一身華服抵不住這寒意,陸言風看在眼裏,朝嫣然道:“去將帝後的披肩拿來。”嫣然稱是,將掛在一旁的披肩拿來,陸言風順手接過,給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