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薑盛侍衛的身上。
他自己反應了半天。
等反應過來被指認行凶的人是他時,整個人呆住了,連連搖頭:“不,不是我!”憤然質問鳳妤飛:“我與蘇小姐無冤無仇,蘇小姐為何誣陷我?”
鳳妤飛道:“你也說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誣陷你?”
侍衛:“……”
好像很有道理,他一時竟也無法反駁。
薑盛望向鳳妤飛。
不知為何,他覺得她與從前不同了。
從前的蘇沅芷溫婉嫻靜,雙眸明亮澄澈,幹淨的好似一灣清泉,心事一眼就能看穿。如今,他卻好像看不進她的眼底了。
他不相信她說的那些話,可他又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
鳳妤飛感受到頭頂視線,沒理會。
眾人都不開口,皇帝陰著一張臉問薑盛:“你的人,你怎麼看?”
薑盛回神。
不等開口,侍衛道:“殿下,屬下冤枉。屬下方才的確在人群中,可殿下與昱王交手切磋是常事,屬下實在沒理由加害昱王啊。還望殿下明察!”
薑盛自然不是自己侍衛幹的。
拱手道:“回父皇,兒臣與二弟切磋過招是常有的事,卻不曾真的因此傷過和氣,更不會用陰招害人。想必是此處天黑燈暗,蘇小姐身子又弱,一時恍惚沒看清吧?”
扭頭看向蘇家父女。
蘇敘是聰明人,怎會看不出薑盛眼神裏的警告。
急急的道:“鑠王殿下所言極是,小女雖說大病得愈,身子骨卻一直沒恢複過來,時常失神。她的話,實在作不得準。”
蘇敘不是故意幫薑盛。
隻是作為父親,他實在不願讓女兒摻和進皇家的事兒裏麵,不願她涉險。
鳳妤飛看出他的心思。
可錯過這次,想再找一次機會,就不是這麼容易了。
想欲否認,薑禦卻先她一步開了口:“父皇,您看。”
將打傷他的飛鏢拿了出來。
皇帝一個眼神示意,身邊太監走上前,將飛鏢取去,呈到了皇帝麵前。
是一枚燕尾鏢。
薑禦接著道:“這飛鏢是十分尋常的暗器,兒臣想,用它的人,應當不會隻帶一枚。”
皇帝冷聲下令:“帶下去,搜!”
上來兩個禦前侍衛。
薑盛阻攔:“父皇!”
搜他的貼身侍衛,和打他臉有什麼區別?
皇帝道:“既然不是他做的,那便讓人搜一搜,若證實清白,朕自會給你交待。”
薑盛隻好放行。
由著他們將自己侍衛帶了下去。
不多久,三人回來了。
禦前侍衛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行完禮,呈上短箭:“啟稟皇上,沒找到飛鏢,隻發現這支短箭。”
皇帝去接,被身邊太監攔住。
小心翼翼的拿銀針試過毒,確定沒危險,才交給皇帝。
通體黑色,箭尾刻著一個字。
看清那個字時,皇帝枯井寒潭般深不見底的眼中,閃過一抹冰冷殺意。
侍衛喊冤:“皇上,那不是奴才的。”
“不是你的?”皇帝聲音不高,卻透著刺骨的寒意。不由他再狡辯,直接下令:“來人,給朕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