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妤飛回到相府時,活生正在自己院子裏追著涼城吵:“好你個涼城,虧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開始算計我了!”
涼城:“不曾。”
浮生手指頭恨不能戳在涼城腦袋上,氣急敗壞:“你還不承認,怎麼現在敢做不敢當了怎麼的?你敢說你不是故意騙我去攔巡城衛的?”
涼城麵無表情,來回隻有兩個字:“不曾。”
氣得浮生跳腳。
暖玉已經坐在門口台階上看了半天熱鬧,見她回來,立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迎了過來:“小姐回來了。”
鳳妤飛點頭。
她已經換回出門時那身衣服,將短打丟給暖玉:“找個地方丟掉吧。”
涼城過來行禮:“姑娘回來了。”
浮生雖然一肚子火,但也不敢在鳳妤飛麵前放肆,悻悻的瞪了涼城一眼,對鳳妤飛行禮道:“見過蘇小姐。”
鳳妤飛頷首,笑著道:“你不在殿下身邊保護,如何總往這邊跑?”
浮生“嘿嘿”笑了兩聲:“順道。”
心說還不是因為他家那位爺。
要不然,他才不天天往這兒跑呢。
又瞪了涼城一眼。
鳳妤飛看到了,也不多說,打過招呼便回了房中。
暖玉跟進來,關上房門,邊幫她倒水邊道:“聽說掌櫃親自送人出去了,一切都還順利吧?”
“還好。”想起城門前的驚險一幕,鳳妤飛又道:“這幾日你幫我留意下天牢司守。”
暖玉問:“百裏望川?”
鳳妤飛點頭:“你知他?”
暖玉將水遞給鳳妤飛,道:“外麵天熱,小姐先喝口水解解暑。”
鳳妤飛接過,她才繼續道:“這個百裏望川,奴婢倒是聽說過一二。他家世一般,非世家出身,也非京都人氏,能入朝為官是因戍守邊關有功,被舉薦來的。不過他性情古怪,不喜與人交往,與同僚關係並不好。”
頓了頓,又道:“他原本並非天牢司守,而是巡城司副將。不過不懂得變通,得罪了主將,被貶去守天牢了。”
鳳妤飛笑:“還有這等事?”
暖玉煞有其事的點頭:“就半月前才發生的事兒,不過這次天牢丟了人,八成他天牢司守都做不成了。”
鳳妤飛想想也是。
刑場被劫責任怪不到天牢頭上,可天牢裏麵少了人,便是他們自己的過失了。
此時,丟了人的天牢司守百裏望川,正在昱王府中作客。
男子冷峻的臉帶著幾分好奇,望著坐在對麵,悠然自得飲茶的昱王爺,道:“怎麼說我也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你幫了忙,總該說說緣由吧?”
薑禦倒了盞茶給他:“不過放個人而已。”
“嘿~”百裏望川氣不打一處來,直感慨遇人不淑,交友不慎:“你說得倒輕巧,天牢被劫,用不到明日一早,那些閑不住的大臣們就會參我一本。那時,怕是我這個天牢司守的位子都坐不穩了,你說放個人而已?”
薑禦又給自己添了一杯茶:“這位子你又不稀罕。”
百裏望川:“……”
交友不慎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