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鳳妤飛嘴角抽了抽,手撐著他胸口不讓他再靠近,自己不動聲色的退了半步。
幾次來在嘴上失利,激起了鳳妤飛的鬥誌。
點漆般的眸底閃過一抹狡黠,唇角一彎,幽幽的道:“別說,殿下的邏輯還真是別具一格獨樹一幟,非常人所能及。隻不過,殿下如此推三阻四的,莫不是學藝不精,怕日後被我嗤笑,不敢露拙?”
薑禦定定的望著她。
丫頭笑起來唇邊帶著兩個梨渦,分外的好看。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過去。
感受到胸前逐漸用力的小手,搖著頭立直了前傾的身子,唇邊弧度慢慢變深了:“姑娘當是知道激將法對本王無用。”
鳳妤飛似是而非的點頭,不說話。
可眼中那分若隱若現的質疑,薑禦也是看得出來的。
不由自由的輕笑搖頭。
片刻,換上一副一本正經的神色,他轉了話題:“霍安小兒子被殺的事,近來在城裏的鬧得沸沸揚揚,是姑娘做的?”
鳳妤飛點點頭,也不隱瞞。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快的讓人抓不到痕跡,他道:“你可知霍安是皇兄的人?”
鳳妤飛再次點頭。
薑禦臉色沉了下來,眉眼間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意,表情明明滅滅。就在鳳妤飛以為他要翻臉發火的時候,男人臉色又緩和了下來。
薄唇輕啟,道:“你想讓皇兄府中大亂,好借機救人?”
鳳妤飛磕了磕眼簾。
在這個問題的答案上,她猶豫了。
她不說,薑禦隻當他默認了,頗有幾分長者氣的語重心長的提醒:“霍安雖說追隨皇兄多年,可並非皇兄心腹之人。便是他找上皇兄,也不足以讓皇兄自亂陣腳。”
甚至,都造不成太大影響。
鳳妤飛道:“殿下多慮了,殺霍康隻是順手的事,能影響鑠王固然好。影響不了,隻當是為民除害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殿下當知霍康風評。”
薑禦:“……”
他的確知道霍康是個見風使舵的渣渣,也知道霍康在背地裏沒少幹那些欺男霸女的缺德事兒。不過……
“姑娘能寧越百姓除害,真是菩薩心腸。”
鳳妤飛:“……”
詞是好詞,但從他嘴裏說出來,聽著就不像什麼好話。不過鳳妤飛也不在意,好歹不用跟他解釋殺霍康的目的了。
兩人正說著,月牙門處匆匆進來一人。
見到兩人,先是猶豫了一下,才行禮道:“屬下見過王爺,見過……”一時間拿不準該如何稱呼,躊躇片刻,心一橫,單獨朝鳳妤飛鞠了一禮:“見過王妃。”
鳳妤飛:“……”
薑禦欣慰。
他府中還是懂事有眼力勁的人的,回話的語氣都比往日溫和:“平身吧,何事如何匆忙?”
屬下看他。
不著痕跡的朝鳳妤飛打了個眼色。
薑禦道:“既是本王的王妃,那便不是外人,有話但說無妨。”
屬下這才放下心,大聲道:“稟王爺,鑠王一行在明山遇襲,傷勢不明。”
薑禦目光轉向鳳妤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