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又接著憑借經紀公司的人脈,掛名進入了一個還算有名的戲劇學院。
別看紀橈才十九歲,他甚至連普通人都能享受的大學生活都不能享受,一天到晚都在跑通告。
孤身一人奮戰著,薑潔兒又總是拖後腿找麻煩,可以說,和晏文岩生活在一起的這半個月,是他兩輩子加起來,最溫馨最輕鬆的一段時光了。
可是現在……
紀橈抑製不住自己的顫唞。
他現在的幽閉恐懼症已經算是緩解很多的了。
想當初,他甚至連電梯都不敢乘,如今已經能很好地控製了,隻是若是遇到現在的這種狀況,他依舊無能為力。
“橈橈,你是不是害怕?沒關係的,我們不會出事的,我現在就打電話,讓物業的人過來。”
晏文岩的聲音再次響起,紀橈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了他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一路摸了上去,整個人抱住了晏文岩。
晏文岩受寵若驚,“你怕黑嗎?沒關係,有我在。”
紀橈根本顧不上他在說些什麼,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一片漆黑,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楚,他若是再不能抓著晏文岩給自己一點安全感,他怕自己的真的會崩潰。
當初被關在後備箱裏的畫麵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中回放,紀橈的手抓得越來越緊,喉頭也發出了細微的“咯咯”聲,努力抑製著自己的尖叫。
晏文岩被抓疼了,稍稍掙紮了兩下,卻發現紀橈一個勁兒地往自己懷裏鑽,不禁疑惑:就算怕黑,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吧?
就在這時,紀橈發出聲音了。
卻不是正常的說話,而是低微的哽咽聲。
晏文岩被嚇了一跳,連忙把紀橈從懷裏拉出來,想要查看一下,卻抵不過紀橈的手勁,不敢太過用力。
“橈橈,你究竟怎麼了?”
晏文岩也急了起來,怎麼會這麼怕呢?
紀橈隻是搖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低低地叫著:“晏文岩,晏文岩……”
“我在這兒呢,我在這兒呢!”晏文岩也不急著看紀橈了,反手把人摟進了懷裏,一下一下地輕撫著他的背,“別害怕,我就在你邊上。”
“你別走,你別離開我……”紀橈無意識地低喃著。
晏文岩動作一頓,心頭猛然湧起一陣狂喜,紀橈這是接受了他的意⊥
晏文岩卻十分欠扁地回了一句:“就不,氣死你這個單身狗。”
戴寧:“……”
“不對啊。”晏文岩眼睛轉了轉,“你之前不是有了個新男朋友了嗎?又分了?”
戴寧摸下巴:“這個……都談了兩個禮拜了,也該膩了。”
紀橈:“……”
晏文岩哼哼了兩聲,朝他下麵掃了兩眼,道:“你也不怕腎虛。”
戴寧連忙捂襠,“滾滾滾——”
晏文岩聳肩,走到紀橈前麵按密碼。
看著紀橈和晏文岩雙雙跨進門檻,戴寧正要跟上,卻被晏文岩一掌推了出來,“你幹什麼?”
晏文岩反手一指隔壁的大門,“你今天住那兒,別來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你!”戴寧語塞。
晏文岩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哈,密碼是我生日,你自己過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戴寧:“……”
戴寧眼睜睜地看著大門在自己麵前關上,抬腿就要一腳踹過去,又猛然想起這是紀橈的家,這才訕訕地收了腿,重重地踏著步子走到了隔壁。
哼!一個人住就一個人住!晏文岩的那張大床他可是見識過的,可軟了,他要在上麵反轉打滾!戴寧邊想,邊打開了門。可還不等他看清屋內的擺設,就有一團白色的不明物體朝他襲來,將他重重地撲倒在了地上。
“公——主——”戴寧悲憤地呐喊,推開薩摩耶,捂著自己的後背坐了起來,而後石化。
這這這……這狂風過境一樣的客廳,臥室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這讓他怎麼住啊!
戴寧十分有禮貌地問候起了晏文岩的祖宗十八代。
“阿嚏——”晏文岩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紀橈隨手把衣服掛上衣架,問道:“怎麼了?”
晏文岩搖了搖頭,“沒什麼,估計是戴寧那貨在罵我吧……哎喲!”
晏文岩一聲驚呼,原來是五月見二人回來,十分熱情地順著他的褲腿一路爬了上來,直接蹲在了他的肩膀上。
紀橈聞言笑道:“他現在倒是對你比對我還親了。”
“哪有哪有,五月肯定還是最喜歡你的。”晏文岩扭頭朝五月問了一句,“你說是不是啊?”
五月“喵”了一聲。
紀橈歎了口氣,道:“我從來沒想過還會有把他送走的一天。”
晏文岩忙道:“這不算送走,就在隔壁,你要是想他,隨時都可以過去看啊,到時候我就讓老戴把公主關到陽台上,保證不讓它嚇到你。”
“其實也沒什麼。”紀橈擼了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