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磕碰,疼得紀橈直往後縮,可晏文岩卻步步緊逼,撬開紀橈的牙關,舌頭探了進去,與之糾纏起來。羞人的水漬聲在安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清晰,紀橈兩輩子都沒有和人這麼親密過,臉都要燒起來了——之前那次是在喝醉酒的狀態下,不能算數。
兩人不知親了多久,若不是五月的一聲“喵”如同驚雷般地在房間裏響起,晏文岩估計還想侵占更久。
紀橈都有些喘不過氣了,他用力推開晏文岩,不顧他意猶未盡地神色,別開臉,擦了擦嘴道:“也虧你是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怎麼像小孩子一樣。”
晏文岩盯著紀橈被自己啃得殷紅的嘴唇,笑得一本滿足,“橈橈終於接受我了,我當然高興啦!你知道嗎,我現在恨不得出去買一百掛鞭炮,放炮慶祝!”
紀橈哭笑不得。
若非他是重生回來的,若他真是當年的十九歲少年,現下恐怕早就要被嚇死了。
晏文岩難掩興奮,拉著紀橈的手不肯放,“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好日子,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紀橈無奈道:“你何必……”
“哎啊我高興嘛。”晏文岩扯著紀橈,撒嬌道,“你接收我了,我高興,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紀橈隻得點頭。
雖然誇張了一些,但晏文岩此刻的感情流露,也著實讓紀橈感覺到一陣窩心。
可以說,還從未有人因為他的一言一行,而表露出如此明顯的喜悅,仿佛這個世界的中心就是他紀橈一般,再無其他。
一場電梯事故,讓他收獲了紀橈的真心,晏文岩覺得,現在就是讓他再斷一隻手,也是值得的。不過這也隻是想想,要是兩隻手真的都斷了,他還怎麼抱紀橈啊?現在一隻手骨裂已經很不方便了。
幸好半個月之後就能拆掉石膏,到時候,他可以盡情地抱著他的橈橈,旋轉跳躍都沒問題!
因為紀橈的回應,晏文岩一整個晚上都沒能睡好,興奮到天明,黑眼圈都出來了。
相較於這裏的溫馨,隔壁的戴寧可以說得上是慘烈。
都說雪橇三傻是世界上最容易把人氣死的狗狗之一,公主充分展示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晚上倒還好,戴寧是個夜貓子,陪著公主玩到半夜,公主累了去睡了,戴寧也跟著睡了。隻是到了早上的時候就不太好了,戴寧習慣中午起床,可公主年輕力壯精氣十足,七八點的時候就醒了,蹦躂著跳到了臥室裏,到底因為晏文岩的管教沒敢上床,可也用前爪給戴寧來了個皇家腦震蕩按摩,差點沒把戴寧給拍死。
戴寧眯著幾乎黏在一起的雙眼,被公主給吵了起來,還不讓睡回籠覺,因為公主要出門遛彎兒外加上廁所。
可戴寧是真起不來,他匆匆披了件外套,也顧不上外麵冷風陣陣,就砸響了隔壁的門。
紀橈因為要拍攝,此時已經起了床,在廚房裏準備早飯,就等著程英來接他。
聽到砸門的聲音一愣,就要去應門,然而就在開門前夕,外麵卻忽然吵了起來。紀橈連忙開門,就看到程英和戴寧劍拔弩張地站在外麵,邊上還蹲著一條吐著舌頭,一臉笑容的薩摩耶。
紀橈瞬間就縮了,把自己藏在了門背後。
程英看到他出來,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他麵前,以免薩摩耶會突然衝過來,同時對戴寧的語氣依舊不太好,“喂,你該遛狗的去遛狗,還賴在這裏幹什麼?”
他沒見過戴寧,一上樓又看到戴寧像個土匪一樣地在砸門,自然將他當成了壞人。
“我是來讓這家的男主人遛狗的!”戴寧沒睡好,起床氣自然也大,“你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