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大晚上的了,薑潔兒又是有過把姘頭帶回來的前科的,紀橈生怕她後麵跟著狗仔。他現在和晏文岩同居,要是再和薑潔兒扯上什麼關係,就真的是惹得一身騷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晏文岩見紀橈站在門口沒動靜,忍不住道:“你不打算讓她進來嗎?”
紀橈從思緒中回神,遲疑了片刻,還是軟下了心腸:“算了,都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家,還是讓她先進來再說吧。”
如果薑潔兒因為被他關在門外而發生了什麼不測,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晏文岩其實並不怎麼樂意,但還是尊重了紀橈的決定。
剛剛吃了個閉門羹的薑潔兒看到麵前的房門重新被打開,臉上看到晏文岩後的震驚還未完全褪去,紀橈這才驚覺自己還未把晏文岩的事情說出去過,臉色頓時一白。
相較之下,晏文岩則沒在乎這一點。
在他的心裏,紀橈既然已經同意以後和他公開,那麼早公開晚公開就沒有任何區別了,薑潔兒不過是一個提早得知真相的無關緊要的群眾罷了。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晏文岩對薑潔兒的態度有些惡劣。
薑潔兒從震驚中回神,下意識看了眼紀橈,發現對方似乎並不願與自己對視,眼神一黯,強笑道:“我是來找紀橈的,可以讓我先進去嗎?我怕後麵跟著狗仔。”
晏文岩看了紀橈一眼,不情不願地讓開了一條路。
薑潔兒到底也是在這裏住過的人,習慣性地就拉開鞋櫃,用目光在裏麵搜索起曾經屬於自己的拖鞋,卻沒能找到。
可這間公寓中屬於她的痕跡早就在紀橈的允許下,被晏文岩全部抹去了。
晏文岩從鞋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對鞋套遞過去,冷淡道:“不好意思,我們家一般不來客人,沒有多餘的拖鞋,你就先將就著用鞋套吧。而且橈橈過會兒就要休息了,你有什麼事最好快點說。”
我們家,客人,多餘的拖鞋……
晏文岩每說一個字,薑潔兒的臉色就白一分。
原來不知從何時起,紀橈已經把晏文岩納入了最親密的範疇,把她從家人裏剔除出去了嗎?
回想起幾日前的熱搜,薑潔兒心中一片苦澀,卻也知道這是自己自作自受,隻能默默地把打落的牙齒和血一起吞進肚中。
她接過鞋套,朝紀橈笑了笑,道:“我有一些私事想要和紀橈說,能請晏先生回避一下嗎?”
晏文岩本想說“橈橈的事就是我的事”,可話到口中,還是下意識先看了紀橈一眼。
紀橈其實並不想晏文岩和薑潔兒有過多的接觸。
他自己已經吃過薑潔兒的苦頭了,他不想讓晏文岩這麼好的人也倒黴。
聽到薑潔兒這麼說,紀橈反倒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扭頭對晏文岩道:“晏哥,要不你先回房吧,我和她在客廳坐會兒,很快就好。”
晏文岩很是不放心,但還是依言三步一回頭地回了臥室。
紀橈招呼著薑潔兒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水,甫一轉身,就被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薑潔兒嚇了一大跳,水都灑出來了一下。
“抱歉,嚇到你了。”薑潔兒幹巴巴地彎了彎嘴角,“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晏文岩在一起的?”
紀橈抿著唇,回身拿了擦布將手上的水擦幹,把水遞了過去:“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微燙的水一路從掌心溫暖到心裏,薑潔兒看著紀橈,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紀橈繞過她往客廳走:“如果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