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春桃和何蕾應聲退下。看見春桃她們走遠了陳言忙快步跟上康熙的腳步
“這是怎麼回事兒?”康熙聞聲隻是陳言跟了上來腳下並未放慢速度,邊走邊道“朕怎麼瞧著言兒都知道的樣子?”
“自宮裏出來的時候言兒便是清楚的,隻是怕了您知道才沒告訴您。”陳言邊努力跟上康熙的步子邊說道。
回頭瞧見陳言踩著花盆底子鞋似是跟的吃力,康熙遂放慢了腳步,“合著就瞞著朕一人呢。”
“皇上說什麼呢,”陳言見康熙不似生氣的樣子遂嬌嗔道“言兒也沒瞞您呢,再說了我不想讓她跟了寧寧,那人家總得有個去處不是,如今這是四爺瞧上了,那丫頭對四爺又是喜歡的,她自是我宮裏頭的,言兒自當樂見其成了。”
“那丫頭倒是個有福的,隻可惜年齡大點,要不留給寧寧做個侍妾也是好的。”康熙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陳言道
‘能不好麼,那可是皇太後的命’陳言心中腹誹道麵上卻不敢說出來“言兒隻道您是心疼寧寧呢,隻是每個人都又每個人的命不是,再說了寧寧才多大點兒以後的路長著呢,您和言兒才能管他幾時。”
“朕自是不知道何時離去,隻是言兒還年輕,又不必如此費神勞力,必將長命百歲好守護著我們的寧寧。”康熙伸手放在陳言的肩上。
“您不可這樣說,”陳言伸手捂住康熙的嘴,左右瞧了瞧道:“皇上是天呢,胡說著什麼,再者皇上如此說是想讓言兒傷心麼?”
“言兒”康熙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陳言打斷“皇上和言兒都不是那年輕人了,說什麼這樣子的話,假若有一天皇上真的先離了言兒走了,言兒必會隨您去了,不會獨活呢,兒孫自有兒孫福,寧寧的事就由他去吧。”
“言兒,”康熙手上使力把陳言拉到懷裏“朕不過隨便一句話不得引來言兒這多話呢。也罷,朕自後不再管了就是。”
“皇上以後不切不可再說這種話了,言兒心裏不好受呢。”陳言靠在康熙懷裏呢喃出聲
“好,”康熙並未多言隻是緊緊的摟住陳言。
回到煙波致爽齋的時候,殿內空空的,何蕾又不知道去了哪裏,寧寧正靠在軟榻上看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書,春桃靠在旁邊給寧寧打著扇,榻邊黃梨雕花矮幾上放著隻剩了一半的冰鎮綠豆湯,鎏金雕花銀碗壁外側略略有著水意,想是已經端來些時間了。
瞧見陳言回來一骨碌的從榻上爬了起來,“媽媽,聽說小丫頭被指了婚可是真的?”
“嗯,”陳言笑應道,“倒是真應了她的心意呢。”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何蕾的影子,“熹微哪去了?”
“十七爺剛剛嚷著綠豆湯沒味,熹微去了小廚房給十七爺盛酸梅湯解暑呢。”見陳言問,春桃忙答道
“倒是有這份心了,”陳言笑道,“我還以為她去了四爺那裏報信呢”
“主子又編排奴婢呢,”何蕾笑著走了進來三碗冰冰的酸梅湯整齊排在何蕾手中的紅木托盤上。
“哪裏就是編排你了,”春桃笑著從何蕾的手中接過托盤放在桌上“主子可是說的實話呢,你這心裏啊,早就不知道都在哪裏了。”
“春桃姐姐也笑我呢。”何蕾已是滿麵羞紅。
“主子,先讓熹微在這侯著可好?奴婢去瞧著飯去”春桃知陳言是有話對何蕾講尋了個理由道
“也好,你且先去吧。”陳言微微一笑道
“是,奴婢告退。”春桃應聲退了出去。
“來,過來坐下。”陳言衝何蕾招手道,又瞧見她隻是半個身子規矩的坐在腳踏上遂又笑道“別拘束,坐實了就好,以前到沒見你如此規矩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