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
“怎麼就這麼好吃了,好幾次了都不膩?其他宮裏如何做不得了。”陳言嬌嗔道,端過自己的茶盞續上水又遞了過去。
“其他的哪裏吃的出沁言齋的味道”康熙滿臉狡詐的笑容道“寧寧走的時候可不情願了?”
“你說呢,你差不多把整個皇宮都給他帶著了,他那麼個不受約束的性子如何受的,瞧著吧,早晚得讓他甩了。”陳言看著康熙得意的笑意不由得潑冷水道
“甩不掉的,”康熙拈起桌上的鬆仁送入口中
“怎麼?這麼肯定?”陳言瞧著康熙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自己也拈了幾顆鬆子小心的吹去細皮送到康熙手裏好奇的問道
“言兒你想,有沈德潛在,他們能走的快麼,再說了言兒以為安瀾和安海是吃素的麼?”康熙接過陳言遞過來的鬆子笑道
“難怪小狐狸怎麼也鬥不過你,感情是隻老狐狸啊,”陳言撇撇嘴笑道
“什麼老狐狸啊,怎麼話你這麼一說就難聽了呢。“康熙微微皺了眉不滿道
“好了,我的萬歲爺,給你賠不是還不行麼,您先歇著,言兒這就去廚房親自給您做蝦子冬筍給您賠不是。”陳言調侃的笑道,言罷轉身往外麵走去。
“哎,朕今兒還想吃蓴菜湯。”康熙在後麵喊道
“得寸進尺”陳言白了康熙一眼往外麵小廚房裏走去。
途中
已是黃昏的時候,天邊的落日也似得了什麼難得的吸引一般緩緩往山下墜去,原本平靜無波的官道上,因了一行人的到來揚起了一片黃沙。
“主子,前方便進入山東界了,可要奴才先去請了督撫衙門前來?”騎馬行至最前端的黑衣勁裝男子打馬回行至隊伍中間的馬車旁恭敬問道。
“這便是出來玩玩的,何苦找那些個規矩來煩我,行了一日師傅也累了,就近找個城鎮落腳吧。”清雅溫潤的聲音子馬車內傳來,細聽之下竟還帶了絲稚嫩。
“奴才明白。”勁裝男子依舊返回揮手命令車隊繼續前行。
“師傅行了這日可是累了?”馬車內少年半靠在鋪了紫色貂皮的軟榻上,手裏端了青花薄胎茶盞,淺笑著看向正在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馬車內裝飾極為豪華,雖是出行期間一應之物竟是樣樣俱全男子微微睜開雙目“我便是已經習慣了,這次還比了往日我一人獨自出行已是好很多,隻是你第一次出來,又是個柔弱身子,可還撐得住?”
“師傅笑話我呢。”少年撇撇嘴不依的說道“允寧雖是自幼身子不好,但是也不是這點路程便給累倒的,”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再說了,不好又如何,後麵跟了兩個太醫兩個侍藥女官,一堆的仆人呢,哪裏就像個出來遊學的,我若是好了,還要他們跟著,師傅,”少年忽地眼前一亮,想起什麼一般“不如我們甩了他們如何?”
“你才想起來,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了。“中年男子笑著看向少年“我早就想起來了,隻不過不出京畿之地,皇阿瑪非得再派人給送回來不可”少年不滿的說道“倒是你考慮的周全了,”中年男子也就是沈德潛燦然一笑“隻是這人還是甩不得”“那又為何?”寧寧麵上雖帶疑惑心中卻甚是清明。
“你已清楚了,不是麼?”沈德潛說完依舊是閉上眼睛寧寧又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茶盞“明白又如何,這次安然回去,皇阿瑪少不得又得說是帶了人的緣故,下次再出來,額娘再略加一句‘放心不下’我那耳根子極軟的阿瑪下次定還會讓我帶著這幫子麻煩的。”
“若是你這次撐住了,下次我便親自去求了皇上許你隻帶兩人如何?”沈德潛依舊閉著雙眼不看少年隻是口中說道“不管用的,即便是師傅親自求了,阿瑪還是會派人跟著的,隻是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著罷了。”寧寧泄氣的靠在榻上“這樣不好麼,沒人擾你,還不用害怕。”沈德潛淡淡道“我如何是那怕事之人,”寧寧也不生氣依然軟軟的靠在榻上,前世的他便不是一個性子急暴人,現在在這宮裏生活這多年,原先的些許棱角也已被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