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嚴這才接了,彎了彎腰:“謝謝姑父。”
梅芳嗬嗬一笑,目的達成了:“客氣啥啊,這可是你的親姑父,夏瑾的學費還是他掏的呢,寧輝這個人啊,最重親情了,若父母還在,他肯定孝順至極,不讓他們受一絲委屈。”
寧輝一開始不太明白,一提孝順就懂了,鬧了半天,想讓他請客呢!
這梅芳怎麼回事?腦回路跟別人不一樣,總覺得誰都欠她,麻煩一件件甩出來,幫她是應該的,理直氣壯,不幫就是冷血、白眼狼、見死不救了。那張破嘴到處說閑話,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好幾年沒見七叔了,本應請叔吃頓飯,盡盡孝心,但是我今天真的有公事要辦,這樣吧,今天這頓飯算我寧輝的,大哥大嫂幫我好好照顧七叔,謝謝啦,”寧輝站起身,張開手,慢慢的往出走,其實是趕人。
夏東理早就無地自容了,攬住梅芳的腰,半推半就的出去了,夏嚴對寧輝點點頭,很有禮貌,因為寧輝越來越能耐,以後還有用。堂七叔慢悠悠的離開,覺得自己真有麵子,到哪都吃得開。
包房裏終於清靜了,寧輝的胃都氣圓了,走回來坐下,沒指望夏東理他們幫過忙,但也別扯後腿啊!頭一次單獨請歐陽修遲吃飯,就遇到這種事,老臉都掛不住了。誰家都有糟心的親戚,無法避免的事。
“姑父不必生氣,家裏的事夏瑾都跟我說了。”
坦誠相對了?寧輝非常擔心:“夏瑾從小乖巧懂事,隻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有些事,他也很無奈,”談婚論嫁時,最要命的就是極品父母,跟奇葩兄弟姐妹,夏瑾家全是極品,夏嚴又出色到無可挑剔的地步,對夏瑾很不利,這孩子太年輕了,什麼都說了,歐陽修遲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寧輝說的模糊,就是想讓歐陽修遲知道夏瑾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無奈的,並沒有錯。
歐陽修遲笑了:“姑父放心,夏瑾人品貴重,單純美好,我會愛惜他的。”
“好,好,好,”寧輝很感動,也很激動,連忙拿起茶壺給修遲倒水:“日子是過給自己的,隻要你們幸福,我就高興。”
樓下,梅芳特別開心,又要了一瓶白酒,卻沒有打開,夏東理很疑惑:“不喝你點它幹嘛?多浪費啊?”死貴死貴的。
梅芳沒搭理夏東理,將酒放在堂七叔懷裏:“自然是孝敬叔叔的,難不成還給你喝呀?”
夏東理抿了下嘴,喝著二十元一瓶的白酒。而堂七叔哈哈大笑,拍了拍梅芳的手,越看越順眼。
梅芳得意洋洋,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拿白不拿。”
夏東理聽到了,皺了皺眉,低頭吃菜。吃完飯回去的途中,夏東理揪心的問了:“你剛才在飯桌上說得話是啥意∮
王澤送夏瑾走到樓下:“夏總放心,放假前一定會做好的。”
“若是提前做好,馬上給我送過來,”夏瑾交代完公事,才想起生活助理:“尤草挺好的,你費心了。”
嗯?王澤以為夏瑾指的是讓尤草提前培訓的事,笑著點頭:“應該的。”
……
回去的路上,老齊問出了心裏的疑惑:“夏少,尤草是你欽點的,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