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你這一巴掌打下去不要緊,夏瑾的學費怎麼辦?”
“你!”夏東理震驚的望著寧輝的嘴臉:“你威脅我?”
“哪敢啊,你可是一頓飯二千多的人,咱們一套衣服才一百,怎會威脅你呢?”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了,夏東理長子叫夏瑾,原來他上大學的錢是妹妹掏的,這是怎麼回事呢?養不起?過繼?還是妹妹錢多?一套衣服一百塊的話不像是有錢人。真沒看出來,夏東理居然是這種人。
讓人家供孩子念書,還花人家錢,花不到,就在外麵吃了記賬,讓妹夫給錢,這臉也太大了,簡直無法想象。
遠處,幾個領導模樣的人紛紛皺眉了,因為這邊圍成了一個圈,似乎出了什麼事,於是走了過來。
夏東理更下不來台了,可他沒慫,挺胸抬頭:“寧輝,原來是你在整事!我終於看清你的真麵目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寧輝再聰明也想不到夏東理的腦回路。
“沒意思,”夏東理笑了,哈哈大笑後伸手點了點寧輝跟夏冬瑩:“我問你寧輝,當時七堂叔也在,你是不是讓我跟梅芳照顧他,說這頓飯你請,有這麼回事吧?”
“有,但……”
夏東理一抬手,不讓寧輝說話:“有就行,是你要請客的,現在反而跟妹妹一起來逼債,2550我會給你,一分不少,”手指指向工廠大門,瞪著眼睛吼:“現在你們倆給我滾,立刻滾!我不想看見你們。”
如此一來,風向標變了。
原來是妹夫請了又後悔了,或是無法跟老婆交代,才撒謊的,結果導致不明真相的老婆發飆了,還打了親哥哥!請不起就別請,太丟人現眼了。最討厭說大話的人了,一屁三謊,呸。
就在這時,夏冬瑩再次揚起巴掌打過去!
站在上風的夏東理蒙了,眼裏閃著淚花,這就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說不過惱羞成怒了,打在臉上疼在心裏,夏東理都有些站不穩了:“妹妹,你為啥不分青紅皂白了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寧輝說了啥?”
寧輝氣笑了,而夏冬瑩更失望,大聲質問:“圍觀的人不明真相,難道你不清楚嗎?”
夏東理心虛了,確實是梅芳非要上去的,大家以為是夏冬瑩兩口子帶孩子在包房裏吃飯,沒多想,結果梅芳為了討好七堂叔,向寧輝暗示,寧輝也願意請客,就這麼簡單,為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說了,錢,我給,馬上就要一點了我要工作了,你鬧也鬧了,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再過分我就隻能報警了,兄妹一場,你別太過分。”
“揣著明白裝糊塗,哥,錢我可以不要,但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明明知道梅芳的性格,她為什麼拉著你上樓?要了一千塊紅包,又吃了2550的飯,吃就吃了,還點了五瓶酒,哥,人在做天在看……”詛咒不了,說不出口,淚在夏冬瑩眼裏含著,十分委屈。
“我的媽呀!原來是3550啊!一年能賺多少?”
“是啊,我可舍不得。”
“怎麼好意思要那麼多錢?而且還供孩子念書呢,要是我妹子願意掏錢供我兒子念書,我打板把她供起來,當活祖宗!絕不讓她掉一滴淚。”
七嘴八舌討論上了,確實狼心狗肺,以後離夏東理遠一點。
叮鈴鈴,寧輝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喂?你好。”
“是我啊李胖子!”
“呦,李老板,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才見過麵,不至於馬上聯係。
“我在包房裏吃飯呢,服務員說有個女的來退酒了,帶四瓶台封,就是你那一單,”多餘的話不用說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李胖子做了好多年生意,看人賊準,這事有貓膩,所以他先問問寧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