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梅芳眯起眼睛, 坐在塑料板凳上發呆。冷一冷也好, 老公會想開的。

梅芳洗了一小時左右,出來後發現夏東理不見了,又去抽煙了?就這點出息。可當她回到臥室後,整個人都傻了,櫃門大開,夏東理的衣物少了好多,難道……也許猜錯了,不會的,他怎麼會棄我而去呢?梅芳額頭見汗,連忙去客廳看證件,證件也不見了。

夏東理這是……這是……離家出走了嗎?

腦海裏忽然閃出夏瑾離家出走前的畫麵,多麼的諷刺,他不要家了,夏東理也不要家了,還有小嚴,梅芳連滾帶爬的來到座機前,一遍又一遍的撥打,帶著希望,耳中卻不停的響著嘟嘟嘟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婚姻法裏有一條規定,分開一年就能自動離婚。

他這麼一走,很多事成為謎團,再也解不開了。

就像餘默然,她百口莫辯,梅芳認定了是她勾/引的丈夫,夏嚴知道卻不提,因為他恨餘默然,若不是她跟她爸,自己爸會走嗎?夏東理同意了夏嚴的主意,等夏嚴拿到房子再回來。至於工作?夏東理不幹了,他的人品都臭了,哪還有臉去上班?

而夏嚴的成績一落千丈,整個人陰沉沉的,校園裏忽然多了些流言,說他有個私生女姐姐,睡了他爸,被他媽逼著打胎等等。夏嚴太優秀,很多人都等著看他笑話呢,紅眼病學生更嚴重,恨不得天天說夏嚴的八卦,證明自己與眾不同。

夏瑾也聽到了很多流言蜚語,驚訝不已,他大病一場後,世界好像變了似的。

最近喝了不少中藥,苦的到胃,想不喝吧,歐陽修遲又深情款款的望著,為了他安心夏瑾隻好捏著鼻子喝下去。

“在想什麼?”歐陽修遲坐在床邊,將人摟進懷裏,淡淡的藥香溜進鼻子,微微心疼。

“在想……”

“別想了,你跟他們已經沒關係了,”歐陽修遲什麼都清楚,就是他下的命令。夏東理遠走他鄉前,去看了眼夏嚴,沒想到夏嚴在樓下正跟同學通話呢,說了什麼不得而知,反正夏東理受驚不小,連連後退幾步跌坐在地,像見鬼一樣跑了。

他是真的走了,花錢買了一個新身份,孑然一身,輕輕鬆鬆。

阿爽嘴巴嚴,讓他辦事夏嚴很放心,殊不知,他真的失去父親了。而母親梅芳的心裏也有了其他想法,養兒子有用嗎?心疼女兒有用嗎?累了一輩子了,回頭想想,真的值得嗎?還是對自身好一些吧。

餘默然在養身子,過得十分可憐,於是餘孝有了新任務,找上餘默然跟她父女相認。並且告訴餘默然,梅芳不讓兩人相認,於是餘孝給了梅芳五萬,讓她好好照顧女兒。餘默然是見錢眼開的人,她根本沒看見錢。若是有了這五萬塊,哪怕一萬塊,她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趕緊去找梅芳,可梅芳不承認,於是餘孝又登場了,說得有鼻子有眼,連夏嚴都信了。

錢到底哪去了?

望著夏嚴失望的眼神,梅芳一衝動,吼出了令她後悔一輩子的話:“餘默然跟你爸有染,那天晚上我拉著她去打胎了。”

餘默然震驚了,臉色蒼白無比,想起當時媽的絕情跟扭曲的眼神,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

夏嚴手腳冰涼,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不敢承認,因為這個代價太大了。爸走了,媽要瘋了,餘默然再也不會對他獻殷勤了。

知道一切的餘孝會讓氣氛沉下去嗎?他瞥了眼優秀的夏嚴,真看不出來,他居然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惡魔。餘孝裝難過,說出了真相。無論夏嚴怎麼解釋都沒用,哪怕跪下,跪一夜,都沒能挽回梅芳的心。

從此之後,梅芳跟夏嚴之間出現了裂痕,她愛夏東理,如果不是兒子為了趕走餘默然,設計了這一切的話,她根本不會拉著女兒去打胎,更不會失去夏東理。她拿著卡去外地消遣,旅遊,放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