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轉向呢?
夏瑾已經舉起了被子,這回歐陽修遲看準時機,直接撲過去,連人帶被一起按住:“抓到你了。”
“不算,再來!”
“明天再來,”歐陽修遲大手一扯,小內就陣亡了,再抓住作亂的小手扣在頭頂,歐陽修遲勾起嘴角:“還有花樣嗎?”
夏瑾氣喘籲籲,試著掙紮了幾下,男人力氣太大了,他根本無法撼動:“有,你先鬆開我。”
“好,”歐陽修遲聰明著呢,夏瑾眼裏閃著波光,肯定有什麼鬼主意。於是乎歐陽修遲陽奉陰違了,鬆開夏瑾的手後將人翻了過去。
天旋地轉,夏瑾愣了一下,後背就被男人壓住,緊接著他被吃幹抹淨了。
次日一早,歐陽修遲跟夏瑾坐車去了清市,礦泉水公司發展良好,信譽也好,日進鬥金,是夏瑾最看重的產業之一。中午,歐陽修遲跟夏瑾在附近的飯店吃飯,幾位經理陪同,說說笑笑,氣氛特別好。
就在這時,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了。
原本意氣風發的人有些憔悴,眼神黯淡,渾身帶著一股陰沉之氣,十分狼狽。
夏瑾都有些不認識他了,這是雷鳴嗎?
“夏瑾,我知道咱倆非親非故,關係一般,但我真得走投無路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站在衛生間裏的夏瑾甩了甩手,思考時又甩了甩手。
希望之光滅了,寧遠在清市舉足輕重,若是他肯幫忙,自然如虎添翼,多了幾分籌碼。不幫忙也在情理之中,無所謂,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破,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雷鳴鬆口氣後,笑了:“是我唐突了,說好帶你出去玩的,看來,我要食言了。”
“別說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夏瑾有些無奈,頗為關心:“到底什麼事啊?不至於走投無路吧?”
雷鳴有些激動,難道有門?忍著顫意:“是這樣的,我家……”雷鳴將車禍跟繼承權說了,公司裏有幾個大股東,他們想吞了公司,所以想要雷鳴的命,隻要老雷家的人全死了,他們就能心想事成了。
“人死不能複生,”夏瑾拍了拍雷鳴的胳膊,又安慰了幾句,很同情他的遭遇。原來“除名”是一種保護手段,免得全死了,就像所有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是一樣的。到底是誰這麼惡毒?夏瑾活在安全的環境裏,很難接受這麼殘忍的事。
梅芳那麼壞,夏瑾都沒趕盡殺絕。
夏瑾是學金融的,自然知道繼承權什麼意思:“沒有遺囑?”
“對,在等法院,”判了才能召開董事會,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判決下來之前,你想讓我保護你?”夏瑾有上輩子的記憶,知道雷鳴會是清市的老大,他肯定能逢凶化吉,幹掉所有敵人。隻猶豫了一下,夏瑾就點頭了:“好,我可以留下幾個保鏢,但我想你來找我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嗯,”有些難以啟齒,可是跟命相比雷鳴選擇說出來:“我需要錢,當然了我不會白拿,事成以後我會給你雷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哇塞,這麼多?夏瑾的心裏刮起了旋風,越是激動臉上的表情就越平淡,怎麼辦?利益就在眼前,可夏瑾打退堂鼓了。人家死了七口人,不是死了七棵花。糾結了一會兒後夏瑾冷靜了:“不用,乘人之危的事我不屑做,該怎麼算就怎麼算,”夏瑾掏出錢包,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雷鳴後又道:“這個人是我投資公司的經理,你跟他簽合約就行了。”
“可是,我現在……”
抬起手,夏瑾笑得燦爛:“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嗎?現在算第二次,事不過三。”
苦笑,第一次是雷鳴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刻,第二次是他最狼狽的時刻,所謂事不過三,夏瑾希望他一直好下去,再無波瀾,心裏暖暖的雷鳴濕了眼眶:“我明白你的意思,大恩不言謝,我已經沒有兄弟了,你願意當我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