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寧夕,你這麼看得起我?”

簡寧夕的嘴角向上微翹,笑:“蘇酥,我再次肯定這件事情不是你。”

聽到蘇酥沒有稱呼她“姐姐”,簡寧夕的大腦就更加清晰了。她直接說:“如果有機會,我想那個人一定回來見我。不過,肯定要通過你對他說了。”

蘇酥不語。

簡寧夕一字一句將五年前的那件事告訴了她。末了,她看著蘇酥果然的反應,冷冷:“如果你真心愛我哥哥,我勸你不要再做這一切。因為我承擔不起,你更承擔不起!蘇酥,既然你走到了我哥哥身邊,就代表有緣。不要,輕易放走這個機會!”

蘇酥的手指顫唞,清晰可見泛白的骨節。但她隻是呆滯的望著手上的杯子,眼神發顫。

簡寧夕不再說話而隻是站了起來,離開了她。因為兩個人都明白,假相太久就掩蓋了真相,甚至會稱為真相。而真相大白的一天,仿佛要與假相鬥爭一番,才能慢慢被接受。

出了碎蝶,簡寧夕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閃爍不止的霓虹燈,忽然覺得心中一陣一陣發悶,悶得整個人都狂憤起來。她一首扶著欄杆,一手摁住胸口,然後閉著雙目拚命平息心境。腦子裏麵傳來談惠的厲聲:“清醒點,掩耳盜鈴的事情虧你幹得出來!”

她掩耳盜鈴麼?

為什麼簡寧夕自己不覺得?她笑了,笑得麵容亂顫,顫唞出一種世紀末的哀傷,然後全身顫唞不止隻能抱著身體縮到人跡很少的街角咬住嘴唇。但壓抑了很久很久的眼淚終於還是衝垮心底努力撐起的防線,眼淚決堤收也收不住,大哭起來。

哭得很慘,慘到自己都心酸自己。

沒有光亮的地方,也沒有人,隻有一個孤零零的人縮著卑微的身體大哭不住。簡寧夕的隱忍被嚎苦撕開一條口子,大白於某個人的麵前。聽見了異樣的簡寧夕竟迅速收了淚水,隻低垂著頭轉過身,像鬼魅一樣模糊看了一眼黑色的影子,然後繞開。

“簡寧夕!”伊文安的聲音叫住了她。

簡寧夕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他聲音的奇怪,而是她,暴露了自己最不想暴露的弱點。

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從簡寧夕的心底緩緩滲出,漸漸彌漫在兩個人中間。伊文安逼近了她,導致她依靠著牆壁而無路可退。

“你,至少該感謝感謝我。”

伊文安是部隊大院的孩子,本應該按照父母的意願在部隊係統深入,或者是進入軍醫大學。但他早年就因不想靠著父母而出來了,甚至於因為簡怡然的事而決裂。不過這次,聽談惠說似乎是托了父母的關係,才讓簡寧夕獲得保釋。

簡寧夕臉上的淚水還掛了痕跡,隻很故意的淡漠:“哦,謝謝。”

“就這句話?”伊文安的眸子發出亮光,讓簡寧夕很不舒服。這次,輪到她麵對這種目光產生不適,於是她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心底喃喃:下次不要這個樣子看別人,嚇人,嚇人。

伊文安的頭觸過來,再她耳邊:“陪我一晚。”

簡寧夕瞪大眼睛,驚怒:“你!”

“你幹嘛這麼生氣?我幾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了,回家給我熬點湯!”伊文安不由分說拉著簡寧夕的手,上了汽車,方向是簡寧夕在錦城的家。

“你!我哥哥……”簡寧夕被綁住安全帶,慌亂無措。

伊文安頭也不轉,隻是兩眼直瞪前方:“你哥哥搬到酒店去了,蘇酥幫他拿的行李。聽說他們兩個要回美國了。”

簡寧夕無聲。

無聲的樣子讓伊文安很不舒服。

簡寧夕不知道哪跟筋抽風,竟然掏了鑰匙開了門,然後環視了下幹淨整齊而空蕩蕩的家,自動自發的走進廚房。而伊文安也隨之大踏步而入,然後自動自發的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