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了半天,總算把很短的一段事講完。

他大概是口幹舌燥了,也不管桌上的茶杯是誰的,拿起來就喝。

雪玉女也不介意,隻是將信將疑地望望他。

“快去看看吧,遲了就晚了。”怕她不信,王飛忙催促。

“好吧。”看在他態度懇切的份上,她決定依了他。但又怕他騙自己,便在出門前慎重警告“如果,你騙我,就等著收屍吧。”

“好”王飛連連點頭。

見他沒露半點惶色,雪玉女不禁沉思,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般,胡潤變成了鬼。但可能嗎,不是她不相信鬼神,而是她無法相信,一個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就無緣無故變成了鬼。

“胡潤……”因為急著確認事實,雪玉女門也沒敲就走了進去。

“咦,人呢?”王飛探頭探腦的走進。

雪玉女定定望著王飛,試圖從他臉上找到類似於“惡作劇”的表情。但王飛的驚懼卻由心底而發,無半點假意。

“胡潤。”雪玉女現在是真的擔心了,忙撩起裏屋的門簾,大喊了聲。

久久無人回應……

“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之前他還在的。”王飛著急地四處查看。

雪玉女略微屏息,輕吐了口氣“這間屋子好壓抑,這種感覺似乎在哪裏熟悉過。”

“不會真的有鬼吧。”王飛朝雪玉女旁邊縮了縮。

雪玉女無比鄙視地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膽子比我還小麼?”

“哼,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王飛很不服氣地昂起頭“總比你怕蟲蛇好。”

“是嗎?”雪玉女一個手刀劈了過去,痛得王飛嗷嗷叫。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雪玉女忙抬手堵住王飛的嘴巴。

王飛下意識地閉上嘴,心跳伴隨著腳步聲的接近而愈跳愈快,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他深吸了口氣,身子又朝雪玉女挨了挨,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圓圓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大門看。

雪玉女沒空去鄙視他,也認真地看向大門,等著胡潤進屋。

“咦,你們怎麼在這?”門“吱呀”一聲,從外往裏被推開,露出滿臉不解的胡潤。

他左手提著幾個熱包子,右手提著小半桶菜湯。

雪玉女額角青筋暴跳,轉過頭,對著王飛陰笑了幾下。

王飛惡寒,忙手口並用,慌亂解釋“我沒騙你,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真……真的……”

“哦?”雪玉女挑眉,顯然不信。

“我……”王飛急得滿頭大汗,苦於詞彙貧乏,無力解釋。

“算了,罰你給同心堂做一個月的苦功。”雪玉女很大方地揮揮手,走出房門。

“什麼……”王飛怪叫“一個月的苦功?”

“有問題麼?”雪玉女頭也不回地問。

“沒……”王飛懨懨回答,他可不想再嚐試她的手刀或柳條的厲害。

眼看雪玉女要走遠,他匆匆跟胡潤告了別,追跑了出去。

然而,雪玉女並沒有走遠,而是在一棵大樹旁站住,靜看王飛跑近。

“胡潤有和什麼特別的人接觸麼?”她問。

“沒有啊”王飛道“怎麼了?”

雪玉女搖搖頭“但願我想多了,總之,你多注意點,有什麼特別情況信鴿傳書給我。”

“你什麼時候走?”

“下午,別想打歪主意。”雪玉女決定提前給他打預防針“好好練武,我可能一年都不回同心堂了。”

“什麼?”王飛大叫“這可不行,你就不怕別人纂權麼?”

“你是說芷葉?”雪玉女笑道“我信任他,再說,我還真希望他纂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