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神經變得緊張。
“……”她幹啞的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
她激動已極,心緒紛繁,千言萬語,訴說不盡。
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從身後把她抱住。男子身上特有的剛勁的氣息,暖暖的擁住了她,填滿了她孤寂的心房。
“子清,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她倦倦的依進他懷裏。
“我知道。”頭頂傳來聲憐惜的回音。
雪玉女閉上眼不說話,和他就這麼呆著,輕嗅他身上清甜的酒香……
唉,淓筍無聲歎息,低頭凝視她的甜美睡顏,心頭陣陣刺痛,難道,在你心裏,隻有他麼?
翌日的陽光,祥和而安靜,雪玉女滿足地睜開眼。
“醒了?”少年笑看著她。
“你……還在?”
你還在。而不是,你怎麼在這,莫非她一直是知道的,知道昨天夜裏,陪著她的不是禦子清而是自己。
望著她漆黑淵深的眼眸,他竟別不開視線,也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昨天晚上,謝謝你。”見他不答,雪玉女微微一笑“為了我,假扮子清,隻是以後不要這樣了,千萬別再給我增加奢望。”
“哈,我們是好朋友嘛。”淓筍故作輕鬆,拿過一旁的酒壺灌了口。
雪玉女點點頭,下了床,坐到梳妝鏡前,執起桃木梳梳頭發。
“你相信我嗎?”他來到她身後。
梳子在半空停住,她怔怔的望著鏡中映照的清秀麵容,不發一語。
“相信我嗎?”他又問。
“相信。”梳子斜插入發間,她輕聲道。
“那麼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淓筍從她手裏拿過梳子。
梳子在她如瀑的烏發中遊弋……
他動作極其輕柔,愛撫它,仿佛在愛撫一件罕世珍品。
“有人給我誦詞。”
“哦,什麼樣的詞,說來聽聽。”直覺告訴他,這首詞和禦子清有關。
“一首很悲傷的詞。”雪玉女淡然“很像子清的風格。”
“所以,你以為他是禦子清?”
她自嘲的笑了“這首詞裏蘊藏了玉女劍三個字,顯然,他是想提醒我,尋找玉女劍,刻不容緩。”
“那你準備怎麼做?”這才是汸筍最想知道的。
“玉女劍,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它而展開的,所以找到它,勢在必行。”再說,這也是子清臨終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她怎能不去實現。
“你相信他還活著?”
這個他,自然無需坦白出口,雪玉女神色黯然“如果子清還活著,那麼冰雪洞裏躺著的又是誰?”
子清還活著,可能嗎?靈魂穿越這種事可不是說發生就發生的,而且就算發生了,他也不在這個時空了吧。
想到此,她反而釋然了“那個人將信息傳遞給我,無非就兩種可能。”
淓筍放下梳子,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認真的聽她講。
“第一,他是壞人,想來個漁人得利。第二,他是好人,想提醒我,玉女劍的索取,迫在眉睫。”
淓筍笑笑,覺得她的推想有點小孩子氣了,卻也不無道理。
“我陪你找。”
“不用。”她想也不想的答。
“還是不相信我麼?”
“正因為相信你,所以才不要,我不要你陪我一起死。”雪玉女凝視他,傷感道“以前,我是不相信友情和愛情的,因為我所得到的,都是背叛。”
“所以呢?”他問。
“所以,我要被相信著的人,好好的活著。”
“傻瓜。”淓筍心疼她,抬手撫上她的臉,堅定道“不管以前如何,我淓筍發誓,決不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