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著他混亂的脈像,體內急於奔走的力量,厲聲詢問“怎麼回事,你學了什麼功夫?”

胡潤被突來的一擊驚懵了,但很快又緩了過來。

他咧開嘴大笑了下,笑聲“咕嚕,咕嚕”的,好象隻從喉嚨發出,詭異至極。

雪玉女非常不悅“這種混亂的跡象,應該是練了不正當的內力,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廢了你,免得你以後,頭腦混沌,為害人間。”

說完,她玉手急轉入他手臂彎,打算滅掉他體內的不安因素。

卻在剛要使力時,手腳出現了軟弱跡象。

她有點無力地退後幾步“你……什麼時侯下的毒?”

胡潤依舊笑得詭異。

“說話,你啞巴了,還有這身邪功,是誰教你的?”

“重要嗎,都快和王飛去陰曹地府團聚了,重要嗎,哈哈……”

“什麼?”雪玉女淒然大驚“你殺了王飛?”

“是,我殺了他,誰叫他這麼討厭,整天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老在我麵前擺他那三腳貓功夫,也不嫌丟人。”他說得狠戾而毒辣。

雪玉女麵色蒼白,她恨恨的道“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它是黑的,還是白的,他好歹也是你朋友,你怎麼忍心?”

“嗬嗬,咕嚕,你沒機會了。”他嗜血地笑了,從袖裏執出樣東西,放到了雪玉女眼前。

她眼眸倏地睜大,不敢相信的道“水……水寒鏢,你會用水寒鏢?”

“菏的高層教徒都會用。”他繼續嗜血的笑。

雪玉女已經渾身虛弱了,使不出半點內力,連呼救的力氣也幾無。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水寒鏢向自己慢慢逼近。

一個聲音在心底狂喊,不,我現在還不能死,如果我死了,水黎也就完了,子清的最後願望也就泡湯了。

不能,真的不能,我的子清還在盼望著我。

凶手還在逍遙法外。

然而,不管她的心,怎麼呐喊,終究是沒人聽見的,

水寒鏢以其冰冷的寒氣,打入了她的胸口。

她捂著疼痛的胸口,想走出去。

但胡潤豈肯輕易放過她,一把抓起她,飛了出去……

“王飛就在下麵。”他指著深崖殘忍的道“看著他摔下去,真是太爽了。”

“啪”雪玉女忍無可忍的甩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雖使出全力,但她中毒已深,再加上水寒鏢冷意的侵蝕。使得力道微弱,輕若細拂。

胡潤不介意的笑了笑“你也下去吧。”

雪玉女忍痛望望他“告訴你,我不怕死,但是,好歹我們也師徒一場,就看這份上,你也應該告訴我,你們的教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苦苦逼迫水黎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嗯,你的問題真多,可我就不告訴你,哈哈……”

雪玉女徹底吐血,這輩子,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沒待她反映過來,一雙強有力的手,推在了她身上。

她的身子就如突然失去翅膀的白蝶般,向深崖跌去……

感受涼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感受飛翔的筷感,她苦笑,這次是死定了吧。可悲的是,到最後,我都沒能幫助子清。

“冰雪消融,不滅蹤跡

那翩躚舞姿,那溫存愛意

都化為一縷清風,拂去平波

凝望你,想念你

等待漫長

淚水冰涼

呼吸著,痛苦著

埋藏甜夢

醉入迷惘”

她輕唱,歌聲悲婉輾轉。

令聽者,悵然落淚。

玉兒……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有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