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點微微懵逼，電腦屏幕上還在放著小黃片。
感受著孟重黎的體溫，聽著電腦裏傳來的聲音，薑淼淼不由整個人都僵硬了。
孟重黎低頭看了薑淼淼一眼，保持著這個姿勢問：“他們在幹什麼？”
薑淼淼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掙紮了起來，不過他的力氣遠遠沒有孟重黎大，掙紮了半天也是於事無補，最後他隻能無奈地放棄了，一臉生無可戀地說：“……做情侶才能做的事。”
孟重黎一臉認真地問：“那我們也能這麼做嗎？”
薑淼淼沉默了整整一分鍾才炸毛：“當然不行！！！”
孟重黎眉頭微微一皺：“為什麼不行？”
薑淼淼臉漲得通紅：“我們又不是情侶！當然不行！隻有情侶才能這麼做！”
孟重黎微微皺著眉：“我們為什麼不能是情侶？”
薑淼淼急得都有點結巴了：“我是男的，你、你也是男的，我們、我們都是男的，當然不可能是情、情侶！”
孟重黎皺著眉問：“為什麼我們都是男的，就不能是情侶？”
“因為這是約定俗成的事啊，人類都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男人和男人，男人和男人……”薑淼淼頓了頓，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男人和男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孟重黎問：“那今天那個人呢？他們不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薑淼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們，他們……”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他該怎麼和孟重黎解釋曹彬和蒲桐楠的關係？等等，他倆好像的確就是這種關係？！
“的確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但是我不是這種人，”薑淼淼幹笑了一下，“而且，而且我們物種也不對啊，我們有那個什麼，那個……生殖隔離！”他努力擠出了一個高大上的名詞。
“……生殖隔離？”孟重黎果然沒接觸過這麼高大上的名詞，“什麼意思？”
薑淼淼嗬嗬一笑：“就是不同物種不能生孩子的意思，差不多吧……”
孟重黎皺著眉問：“你想要孩子？”
薑淼淼頓時懵逼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孟重黎執著地問：“那是什麼意思？”
薑淼淼幹笑了一聲：“總之，總之……這樣是不對的。”
孟重黎皺了皺眉：“誰定的標準？”
“沒有誰定的標準，”薑淼淼眼神遊移，喉嚨有點發幹，“但是，但是……有點奇怪，總之不可能。”
孟重黎執著地追問：“為什麼不可能？為什麼奇怪？為什麼要用人類的標準要求我們？”
薑淼淼愣了許久，才明白過來孟重黎的意思，對啊，雖然他以人類的身份在人類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為什麼要受限於人類社會的各種條條框框觀念束縛呢？
雖然他做人隻做了二十年，而不做人的時間長達幾千年……但這二十多年給他的影響遠遠大於之前那幾千年。
見薑淼淼沉默了下來，孟重黎皺眉追問道：“所以為什麼不可以？”
薑淼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思春期了？想找對象了？想找對象的話，外麵大街上大把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你喜歡男孩子就找男孩子，喜歡女孩子就找女孩子……”
孟重黎麵無表情地看著薑淼淼，直到把薑淼淼看得莫名心虛時，他才語氣微冷地開口道：“就算大街上的人再多，我為什麼要找他們？你覺得我隨便什麼人都可以？”
薑淼淼連忙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孟重黎一臉不高興，眼神也逐漸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