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白蓮都一直在乖乖的吃藥養病。

她的病其實就是因為自己心裏的原因,如今自己將那些不安壓下,又滿心的計劃著以後的路,兩三天便恢複了精神。

可是,就算白蓮身體好了,也依舊沒有想到留在李氏的方法。

就在六月中旬的時候,白蓮的身體已經大好,每日裏都會去寧壽堂陪著老夫人一會。

有時候在寧壽堂會遇到李氏,白老夫人總是笑得開懷的說:

“這孩子,總讓人操心,說著不讓她來,怕我一個人無趣,能下床了就天天過來這裏陪我。”

雖然嘴上埋怨著,但誰也能看出白老夫人溢於言表的疼愛之情。

“哪有祖母說的那樣厲害,還不是怕祖母記掛我。”

這些年白蓮一直都是乖巧中透著穩重,家中的人都已經習慣,隻是李氏見到白蓮小小年紀,就十分的懂禮,說話也是周全,心中很是喜愛。

想到自己家的次子。也是七八歲的年紀,全然沒有白蓮這種氣勢,不由得羨慕說:

“老夫人真是有福,孫女個個乖巧。蓮姐兒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小小年紀就如此體貼,真是難得。我家曄兒跟煜兒能有蓮姐兒一半貼心就好了。”

“世子夫人客氣了,我看曄哥兒就很好,才貌無需說。就是那份氣度,便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白蓮坐在一旁,聽到李氏說起陸煜,便有些失神。

若說,上輩子最恨的人是陸曄,那麼他的弟弟陸煜就是僅次於陸曄,讓她恨得一個。

那時候,周朝上下看周德音隻是一個陸曄的私人禁~臠而已,什麼長公主,這一切的尊榮都比不了陸曄帶給她的羞辱。

因此。無論什麼樣的宴會,她從來沒有參加過。就連除夕家宴,周德音也從來沒有出席過。

那是在皇妹周德容死去的那一年,周德音想到每年冰冷的宮殿裏,周德容都會陪在自己的身邊,給自己整個皇宮僅有的溫暖。

原本周德音喝了些酒,人有些熏熏的,在含章殿裏半夢半醒的倚在軟榻之上。

突然就覺得,有人扯著自己的衣服,接著就是一個比自己身上酒氣還要濃烈的人在自己頸間啃咬著。

周德音嗬嗬的笑著。笑得極其諷刺,想著,陸曄,你終歸是忍不得了。原來以前不過也是裝出來的。

可是,慢慢的,周德音察覺到了不對,便反應過來,這人不是陸曄。

於是,周德音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陸煜。

他笑的邪魅。一邊進行著手上的動作,一邊說著:

“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陪爺樂嗬樂嗬。”

幾乎是同時,周德音想都沒想,便打了過去,最後換來的不過是陸煜更凶狠的對待。

陸煜如同那晚在靈堂裏的陸曄一般,不同的是,最後,陸曄選擇住手了,而陸煜,卻沒有收手的打算。

整個含章殿,從裏到外的侍衛,都是陸曄的安排,除了陸曄,沒人能進來。

如今陸煜進來了,且鬧出了這麼大動靜也沒人發現,想必這是陸曄已經默許的。

他是不忍心麼?所以讓自己的弟弟來做這樣的事情。

不然,怎麼去解釋這一切呢?

到後來,周德音已經放棄,就在她放棄的時候,身上的陸煜被人從身後提了起來,緊接著,周德音就聽到一陣哀嚎。

周德音睜開眼時,就看到陸曄。

他站在軟榻邊上,陸煜弓著身子伏在地上,陸曄扯過自己身後的披風蓋住周德音的身子,轉身就拎著陸煜出去了。

就在陸曄拉著陸煜出去的時候,陸煜掙紮著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