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聽著白銘文的話,隻能點了點頭,目送著白銘文出去了。

白銘文走後,白蓮回去換了衣服就去了衛氏的房間,如今衛氏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了,嗜睡的感覺也消減了許多。

因為瘟疫的事情。衛氏整日擔心不行,反倒是有些清瘦,白蓮進來後,看到衛氏。行了禮後,衛氏把她拉過來,問道:

“昨天在驛館是怎麼回事,你爹爹跟我說的含糊不清,我見他累了,也沒問他。他怎麼好端端的說起以後少讓你出門的話?”

白蓮聽衛氏說起,也是十分的驚訝,昨天自己的表現沒給他丟臉呀,再說了,在回來的馬車上,白銘文也沒說什麼,怎麼就跟衛氏說起了這樣的話。

隻是,如今衛氏問起,白蓮卻又不得不說,含糊的回答著:

“大概是爹爹擔心瘟疫的事情,怕我在外麵有意外。”

衛氏聽了,順了順她腦後的秀發,語重心長的說著:

“嗯,你爹爹說的有道理,如今瘟疫這般厲害,還是安心的在家吧。”

白蓮嗯了一聲,聽著衛氏如今的語氣,似是跟白銘文一點嫌隙都沒有了,不由得展顏說著:

“娘親,你昨日沒看到,爹爹說那一番話時,我就在他身邊,爹爹的大義凜然,不畏強權,為彭城百姓爭取活命的機會時,是多麼的有男子氣概!娘親,爹爹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衛氏聽著白蓮的話,心中微微詫異,這倒未聽白銘文說起,聽著白蓮話裏的意思,白銘文在欽差麵前為彭城百姓請命了。

衛氏想到白蓮所說的那場景,也是展顏一笑,白銘文他的確是變了許多,也長大許多。

白蓮看著自己娘親的神色,心中很開心,環著衛氏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由衷的說道:

“娘親,你跟爹爹好好的,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麼都不懼怕。”

衛氏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背,另一隻手輕撫著自己的微微凸起的小腹,輕聲的嗯了一聲。

白蓮原以為顧衍安排好了一切,事情實施起來會十分的順利平靜,昨晚已經說了,會將城郊寒熱病發作,並且沒有救治及時而死去的人,統一的在一處焚燒掩埋。

屆時對外稱是先焚燒的重病患者,之後也會將消息散播到琉璃江南岸,在南召收到消息之前,顧衍安排的人就會先一步的入南召,之後就會照著顧衍的計劃發展。

隻是白蓮還沒等到這一切的發生,就在晚上的時候,收到了衙役傳來的消息。

白銘文極有可能染上了寒熱病!

聽到這一消息,白蓮隻覺得腦中嗡的一下,想到白銘文早上走的時候,殷殷對自己的告囑,便不由得眼眶發熱。

那衙役還在說著,原來是顧衍跟著那些官員到了城郊的時候,官兵將一切都處理妥當了,就在準備回城的時候,就看到一夥人不分青紅皂白,衝著白銘文就打,那些官兵不明所以,以為有人對欽差不利,朱知府將所有的人調到了顧衍身邊。

最後還是顧衍反應過來,將那些人抓了起來,隻是白銘文身上已經有好幾處傷,顧衍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些人正是前日被移出城外,患上寒熱病的人。

如此近身的廝打,還都是一些病患,白銘文身上有傷,就是此刻診不出是否已經患上,朱知府也明確表示,不準他在入城了,隻能按照規矩,與那些疑似患了寒熱病的人在一起。

如果這樣下去,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