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還是那個趙姑娘,櫻桃氣的瞪著她,從一開始她就針對自己姑娘,現在姑娘寫了出來也要被她笑話說是提前準備好的,現在姑娘就算寫再多,也是會被人懷疑的。

趙姑娘剛剛那樣被白蓮奚落了,自然心裏氣不過,現在說了這番話。才覺得心中舒坦,反正不管她寫多少,別人都會懷疑是她提前準備好的。

櫻桃能想到,白蓮自然也能想到。

與櫻桃相反。白蓮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側過臉看著趙姑娘,一副了然的神色說著:

“原來還可以這樣,還真是第一次聽聞。看來趙姑娘是極其有經驗的。”

白蓮禍水東引,將矛頭又指向了她。趙姑娘早已沒了開始那樣淡定的神色,而是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少裝腔作勢,若不是提前準備好的,怎麼可能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寫出來,真以為自己有曹植的七步之才,是天才才女不成。”

櫻桃在白蓮身後,氣不過,剛要分辨,白蓮揮手製止她,看著那個趙姑娘說:

“就姑娘這心性。以後出門莫再提氣韻和氣度了,知道的說姑娘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趙家不會教養子女。”

白蓮將剛才她說的話又如數的還給了她,隻見她麵目扭曲,雙目赤紅,也如那個胡姑娘一般衝動的想撕了白蓮的嘴。

朱姑娘見著雙方的氣氛僵持起來,便往前一步,拉住了趙姑娘的手,說道:

“趙姐姐,白家妹妹還小。你這是較什麼真兒,別管白家妹妹怎樣,總歸是寫出來一首契題的梨花詩。”

白蓮聽了朱姑娘的話,心裏不由得冷哼一聲。這姑娘句句話看著無害,可聲聲都是陷害人於無形。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波濤暗湧。

“朱姑娘這樣說,倒讓人百口莫辯,原本我就不喜歡這樣附庸風雅的詩社,若不是我母親說朱姑娘盛情款款的去送帖子。我也是不來的。既然朱姑娘這樣對待自己的客人,我也無話可說。”

朱姑娘沒有料到白蓮竟這樣的直接,不由得有些麵紅耳赤,剛要開口,就聽白蓮冷聲的說道:

“櫻桃,研磨。”

白蓮說著就看向了眾人,隨後便聽她冷冷的說著:

“請人操刀有辱文人風氣,與抄襲作弊無疑,趙姑娘若有這樣的習慣,自己悶聲知道就行,可莫要胡亂攀咬。”

白蓮說完,便不理會她們,提起剛剛用過的筆,在那一首詩作下麵繼續落筆。

洋洋灑灑,白蓮收筆,將筆放下,看著朱姑娘,淡然的說了聲告辭,帶著櫻桃就轉身離開了。

眾女驚在當地,還沒見過哪個女孩子能在朱姑娘和趙姑娘麵前這樣囂張,她白蓮難道就不怕知府和通判聯手整治她的父親嗎?

都看著白蓮的身影消失在林間,隨後眾人才回神兒,都十分的好奇白蓮最後寫的是什麼,便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隻見白白的宣紙上,最後寫了一首七言絕句:

春風一度葬我身,

冰雪為魄玉為魂。

從來紅顏容易老,

誓與人間留香痕。

眾女子看過後,才知道白蓮臨走時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⑨

“哎呦,我還真是好怕怕。”那個男子誇張的笑著,帶著一臉的淫笑說著:“我巴不得你家大人大張旗鼓的來扒我的皮。這樣全城人都知道,他白銘文的愛女是個殘花敗柳的破鞋,我看他如何還能在彭城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