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想起之前要與他說的話,之後開口道:“她是朱洪之女,剛剛出去,我就是撞見了她。”

在聽到剛剛那女子是朱洪之女的時候,陸曄心中一怔,之後就聽到白蓮又說道:

“她似乎有什麼打算。”

緊接著便把在船艙底部聽到的一切跟陸曄說了,陸曄聽了後,看了一眼上頭坐著的於明德,以及身邊的白銘文,之後說道:

“走,去看看,她玩的是什麼花樣。”

於明德敬著他是睿親王身邊的人,但是職權所限,陸曄根本管不上於明德的事情,雖說知道於明德不是那種色.欲熏心的人,難保朱悅不會耍什麼手段。

案子畢竟還沒有封卷宗遞交刑部。中途會有什麼變化,誰又能說清楚。

白蓮也由此打算,見到陸曄站起身來,白蓮也跟隨在他身後,在這裏,許多她不方便做的和打聽的,陸曄是可以做到的。

陸曄出去後,問了幾句船上管事的,便知道這個地方是胡天碩安排的,問了白蓮之後,才知道了胡家與朱家的關係。

如此白蓮跟陸曄也想明白了朱悅的有恃無恐。原來是內賊通了外鬼,有胡天碩幫著,朱悅不管做什麼都便宜。

“這個姓胡的倒是不怕,敢跟朱悅來這麼一手。”白蓮說著。

陸曄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且先不急,既然胡天碩這麼著急的撞上來,不成全他,倒對不住他們的這一番安排了。”

白蓮迷惑的抬起頭,不明白陸曄的意思。

陸曄一笑。緩緩的說了一句:“順手推舟,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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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宴上,大多人都已經醉倒,被下人攙扶著或下了船,或在管事的安排下去了休息的廂房。

陸曄喊了船下等著的車夫,將白銘文安置到馬車上後,轉身對白蓮說道:“你也一同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有我。”

白蓮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開口說:“我留下吧。”總覺得這些事情有自己看著才比較安心。

白蓮的話倒是出乎陸曄的預料。他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才點點頭,說了聲:“好。”

白銘文離開後,陸曄就轉身回了船上,剛回到席上,又飲了兩杯就做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之後就有人引著他下去休息,陸曄裝的倒像,下樓的時候,腳步還有些踉蹌。在外人看來,他身後的小廝是十分不盡責的,不是陸曄向他歪了過去,他還杵著不知道要伸手扶自己的主子一把。

白蓮心裏罵了一聲。留下又不是想被他使喚,明明是裝的,還真的以為自己醉了。

好容易扶著他到了一樓休息的地方,便聽到陸曄低聲說:“於明德的廂房在三樓。”

白蓮愣了一下才明白,這裏安置的人是與於明德隔開了。隨後心思轉動著,白蓮不知道陸曄的打算。隻聽他說了個將計就計,卻不明白他最後的那個計要的是什麼。

是朱悅?還是胡天碩?或者是兩個人都有!

如果陸曄現在出言提醒於明德,想來朱悅的計劃便施展不開了,偏偏陸曄沒有開口,由著事情的發展。

如今與於明德分開來,更是不知道那邊的情況,連個眼線都沒有。這樣不能掌控事態發展的情況,讓她很不舒服。

進了廂房後,白蓮就鬆開了扶著陸曄的手,也沒見陸曄摔倒,反倒是站好一副沒事人一樣,坐到了桌邊。

白蓮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 的汗,開口問道:“現在我們在這裏,如何知道上麵的情況?”

陸曄指了指對麵的凳子,示意白蓮坐下,平緩淡定的說道:“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