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馬鞭。褐色的馬鞭。”白蓮一邊找一邊說著。
當初顧衍給了她之後,她也就看了一眼,隨後就拋之腦後了,連放在哪裏,被誰收起來都忘記了。
隻記得那根馬鞭手握著的末端,刻了一個顧字,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白蓮是第一次見馬鞭上刻字的,當時也就看了看。
剛剛想到傳信的時候,白蓮才想起來,既然通知不到嚴舅舅,通知了顧衍也是一樣的。
這次他依舊是先鋒將,鐵騎校尉,又是舅舅倚重的,想來說話能派上用場,白蓮這樣想著。
櫻桃聽到白蓮要找的東西,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道:
“姑娘,沒在這兒放,奴婢見你沒用,給您收在放雜物的箱子裏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找來。”
說著就轉身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條褐色的馬鞭。
白蓮欣喜的接過,拿在手裏,心中慶幸的想,還好當時沒送給馬蓬趕車的小路子,不然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白蓮拿著馬鞭放到桌案前,便又泛起了愁。
雖說顧衍有可能會相信自己,可是要怎麼給他遞進去呢,萬一軍中的人不認得這條馬鞭,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白蓮想著,便又有些泄氣。
隨後想到,軍中的人不認得,顧衍家裏的人總認得吧!他府裏平時的管事下屬,總是知道顧衍的習慣規矩,何不讓他們幫著傳信,這個馬鞭他們定是認識的。
“櫻桃,研磨。”
等著櫻桃研好了墨,白蓮提筆,剛一落筆,想到自己跟陸曄的字體一樣,便從新換了張紙,換了一種。
兩封信寫好後,白蓮將信封好,連著馬鞭一起拿起來,便帶著玉竹出了門。
白蓮去的是九德號,見得是錢掌櫃,囑咐他將這兩封信一定要盡快的送到京城顧府,一封給顧府管事,有馬鞭為證,他知道是顧衍的熟人,不然不會持著顧衍的馬鞭。
另一封白蓮封好的信,是給顧衍的,是想讓顧府的人想辦法送進軍中。事關重大,相信顧府的管事曉得輕重。
白蓮還記得當初在顧衍府上避難的時候,家中雖沒有正經的女主人,但是卻是井然有序,戒備森嚴,便知道他馭下定然是有一手,因此也放心將信交到他的府上。
安排好這一切,白蓮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慶幸,還好看了看出征的人選,不然被睿親王和陸曄安排了這樣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進去,都沒有人察覺,到時候大禍釀成,就為時晚矣。
該死的陸曄,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前些時候設身處地的那番感慨,算是自己腦抽了,白蓮恨恨的想著。
誰說自己與他一樣,好歹白蓮心中還有正常的善惡,前方征戰沙場,生死未卜,他就已經布好了魍魎鬼魅的招式等著陰人,自己哪裏是他這等人!
ps:作者菌要證明一下,以上觀點是白蓮小同誌自己的觀點,並不代表作者菌的想法。
作者菌是個公平的親媽,對所有的角色一視同仁,所以不能跟白蓮一樣,那些話是站在白蓮的立場所想,但是站在旁觀的立場來說,陸曄與嚴家是仇家,睿親王與嚴家是政敵,這麼陽謀陰謀的搞,純屬正常,雖然卑鄙了點,可是那個出來混的是幹淨的?
就說戰場上打仗吧,看著是明刀明槍,可若全都是明刀名槍,哪裏還有以少勝多,以寡敵眾之說,戰場上的將軍也是一樣的,說好聽了是計謀,說難聽了就是陰招。
哪會有人會為敵人著想呢?會為敵人忍讓呢?
除非是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