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言回身,在看到陸老夫人身邊跟著的白凝,以及剛剛陸老夫人對自己冷淡的神色,更覺得心中憋屈,便將白家的一眾人都給惱怒上了。
衛氏給陸老夫人準備的準備的壽禮是一叢半人高的珊瑚,因為感念陸曄的幫忙,以及與白家姻親的關係,難得陸老夫人辦了一次壽宴,所以,衛氏這次準備的壽禮格外的鄭重。
壽禮呈到正堂的時候,掀開了蒙著的紅布,露出了裏麵紅燦燦的珊瑚之後,滿堂識貨的人又驚豔了一把。
白蓮看到後,便忍不住滿腦的黑線,這次她並沒怎麼在意這次的壽宴,所以衛氏準備的是什麼她也沒在意。
倒沒想到衛氏竟然將這株紅珊瑚給拿來了!
果然是以後無論大小,都要替衛氏看看才行,這株紅珊瑚在市麵上難求,是楊青從海外帶回來的,衛氏倒是大方,就這樣的拿了出來,白蓮看著心裏就淌血。
要知道,無論給什麼,依著白蓮不待見陸家人的心情,無論衛氏給什麼,白蓮都是不滿意的。
本來如今白銘文以一個七品地方官成了從六品的京官,還任著正六品的督察司都事的職務,就引人側目了,本就該韜光養晦的時候,還這樣的大手筆,真是讓人無語。
“娘親,您怎麼把這個拿來了?”白蓮悄聲問著。
“是你爹爹讓我帶過來的。”衛氏也低聲回答著。
“......”白蓮這次是真的無語了。
衛氏是內宅婦人,不懂得厲害關係倒也沒什麼,誰知道這事還是白銘文自己說的,白蓮就真的想扶額長歎了。
不過礙於這麼多人在,她扶額的動作沒有,倒是真的長歎了一聲,聲音並不大,但是衛氏聽到了。
“怎麼了,不妥嗎?”衛氏這兩年因為生活的和順,家裏上下都被白蓮收拾的很好。越發的沒主意了,聽著她歎息,便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白蓮又歎一口氣,解釋說道:“也不是不妥。隻是爹爹如今剛入京就進了督察司,正是根基不穩,惹人側目的時候,這株紅珊瑚有價無市,不知道的還當爹爹當初在彭城做官時貪受賄賂了。平白的再招來誹謗。”最主要的是心疼那株紅珊瑚!
衛氏聽著白蓮低低的聲音,心頭愣了一下,隨後便說:
“...我跟你爹爹沒想那麼多,隻是曄哥兒為了你爹爹的官位跑前跑後,加上陸家跟咱們家的關係,這禮自然要比別人家厚些。”
衛氏說完後,也怕白蓮擔心,便又說道:“別想那麼多了,你爹爹的官聲在彭城是人人知曉的,旁人輕易也誹謗不了。”
白蓮聽了也隻好點頭。如今送都送了,便是說什麼也都晚了。
她們在這頭悄聲低語,那邊白凝已經嘰裏呱啦的給陸老夫人介紹了這株紅珊瑚的好處,因著她比較關注陸老夫人的壽辰,所以提前便打聽到了衛氏準備的壽禮,知道是這樣名貴的禮物,心中著實的高興了許久。
如今她才有資本在陸老夫人麵前這樣誇誇其談,陸老夫人笑著聽白凝說著,也是滿意的點點頭,說著:
“讓你五嬸費心了。”
說著對著衛氏也溫和的笑著。
白蓮跟衛氏沒有說什麼。白荷也是一貫的不明所以,倒是身後的白珠沒好氣的嘟囔著:
“哼,說的好像是她準備的一樣,不害臊!”
這句話當然是吐槽白凝。因著上次白韻嫁妝的事情,大房跟二房之間已經有了隔閡,白凝還當著許多人的麵讓許氏沒臉,作為許氏的女兒,白珠自然是厭惡白凝的。
平時在家明爭暗鬥的,大家都是一概不管的。這會出門在外,白珠這樣說,白蓮當下就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