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見了馬金玉的表情。也知道她是給憋屈到了,不有自主的離她遠了遠,省的一會邪火沒處發,再殃及魚池。當然了,她們離白蓮則是更遠。
馬金玉被堵得沒話說。周德言可沒有馬金玉的顧慮,見到馬金玉吃癟的樣子,再看向白蓮時,目光更是陰冷了幾分。
還真不是一般的伶牙俐齒!
“白姑娘好口舌,連本郡主都敢譏諷!”周德言哪裏會饒得了她,剛才想出言教訓白凝,卻被她這樣給攔了下來,雖然知道她未必敢衝著自己,隻是在針對馬金玉,但是周德言也是忍不了的。
要知道。打狗也須得看看主人!
白蓮聽了周德言的話,則是做出一副不解且惶恐的樣子,問道:
“郡主何出此言,剛才說過隻是一個故事,郡主怎麼就聽出譏諷之意了?依著郡主所說,這是在譏諷什麼呢?”
明知故問!周德言張口欲言,但是想到剛剛白蓮的話不是那麼好聽,想了想卻是說不出口。
白蓮也料著她們不能說出來,這裏是陸府,周德言來這裏。剛剛陸老夫人拂了她的麵子,她也沒說什麼,白蓮也料著她不會在這裏惹出事來。
周德言被堵回去,氣憤的拂了袖子。冷哼一聲:“巧言令色!”
之後就跟旁邊的岔開了話題,對白蓮以及白凝視而不見。這半園子的閨秀們,看這般情景,誰還敢跟白家的人親近,當下就避的遠遠的,將白蓮白凝晾在了一旁。
白蓮倒沒什麼。她本就不在意,白凝看到後,不由得氣憤著嘟囔:“狗眼看人低!”
白蓮拉著她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看她還悶悶的,斜了她一眼說:“行了七姐,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少上前就行了,你不是她們的對手。”
白凝依舊悶悶的應了一聲。
到後來入席的時候,白凝就老實多了,知道這裏的閨秀非富即貴,也不再想著結交朋友了,乖乖的跟著陸老夫人。
白蓮看著她老實了,跟著陸老夫人也出不了什麼岔子,就回了衛氏身邊。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當一個端著熱茶的丫鬟,突然腳下一個踉蹌,眼看著那一托盤的熱茶就要對著白蓮當頭淋下,白蓮當即身子一歪,那些茶盞落在了白蓮的肩膀及後背上。
茶水瞬間就浸透了她身上的衣衫,帶著灼熱的溫度,刺痛了她的肌膚。
白蓮忍不住“嘶”了一聲。
那個端茶的丫鬟看到這一幕嚇壞了,腦子裏嗡的一下,魂飛魄散的感覺,嚇得雙腿一軟,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驚慌的口舌不清的急忙說道:
“...姑娘...奴婢...被絆了一腳,不是有意的,姑娘饒命......”那丫鬟不知道白蓮的身份,但是能來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隨便動動手指,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衛氏看到那一幕,想伸手拉白蓮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這會看到白蓮的臉色都發白了,以為她燙的厲害,嚇得急忙的拉起她,扳過她的肩膀驚慌失措的問:
“囡囡,燙到沒有?...”
“娘親,我沒事。”白蓮故作鎮定的安撫著衛氏,隨後看著那個跪著的丫鬟,全身抖如篩糠,白蓮記得她剛才說是被人絆了一腳,便看了看離她最近的幾個人。
隔桌上的幾個女子眼中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挨著那個丫鬟最近的那個,白蓮是認得的,雖叫不出名字了,但是也知道是時常跟著周德言的。此刻她目含尋釁之色,一副有恃無恐的看著白蓮。
白蓮背上火辣辣的疼,看了不遠處的周德言一眼,冷冷的移開了目光,對著那個丫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