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來意的敵人。隻需要他跟嚴家鬥起來,自己才有機會,那人倒也算是幫了自己的忙了。
“曄兒,如今刑部接手了案子,我們就很被動,陛下是鐵了心思要查這件事,嚴家肯定會借著這件事來挑起風波,方心如如今在嚴家,隻怕她口中的證據早已被嚴家拿走,如今我們該如何做?”
陸曄沉默了一下,如今不是與睿親王翻臉的時候,如果用得好,他會是自己手裏的一把刀。
“王爺可知石雷為何殺了方老幫主?”陸曄可以猜到一些,但是也想確認一下。
睿親王也沒打算隱瞞陸曄,如實說道:“原來的方老有聲望是有聲望,但是卻是個守死規矩的,不準幫眾參與私鹽,石雷手下的一批人做事被老幫主抓住了把柄,要逐他出漕幫,石雷才做出了改天換日的決定。”
陸曄聽了後點點。隨後問道:“三年前,是王爺助了石雷吧?”
依著陸曄對這些事情的了解,若不是睿親王在關鍵時刻出手對石雷給予幫助,石雷如今也不會現在對睿親王言聽計從。
睿親王一直都是非常欣賞陸曄的。什麼事他隻要知曉一點,便能想通其中的關鍵。睿親王點點頭,應道:“沒錯,當初是本王助他拿下幫主之位。”
陸曄再次頷首,慢慢與他分析道:“如今事情已經落到了嚴家手中。別說是這中間有王爺的事情,就是沒有,他們也會想辦法扯上您,如今要做的,便是將您現在與漕幫的關係先撇清楚,他們隻是內部殘殺,與您無關,如果因為漕幫扯出私鹽的話......”
陸曄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看了一下在場的幾個人,隨後說道:“一旦扯出私鹽。勢必會借機扯出戶部和吏部。別的不說,就是一個鹽稅,就能讓戶部和吏部吃不消了。王爺要做好準備,那些賬平日看著沒事,一旦徹查,有多少漏洞想必馬尚書知道,這是一發動全身的事情。所以,這件事,不能讓嚴家的人來做。”
“可是,這件事。我們這邊已經如此被動,嚴家又怎麼可能放任我們的人來查?”這句話是馬尚書說的。
而馬尚書也說出了睿親王的心聲。
陸曄唇角揚了揚,啟唇說道:“想讓我們的人上去有些難,但是不讓嚴家的人去。卻很容易。”
“對呀!”睿親王一擊掌,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隻要不是嚴家的人,誰也不想惹禍上身,漕幫在江湖中是什麼地位,自己在朝中是什麼地位,那人能不掂量一下?
這樣的話。這件事最後也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隻要處理的得當,很容易脫身,隻是......
“曄兒,隻怕嚴家並不那麼容易撒手,你也說了,這嚴家處心積慮的找到那方家的女兒,而且手中又有石雷與那些官員的罪證,隻怕與那些官員都是保不住了。”
陸曄心中冷笑,這件事明顯是衝戶部吏部來的,保不住那些官員都是小事,兩個尚書出了事,才是得不償失!
睿親王沒有想到,陸曄也不會去提醒他。
他受了疼,才會更猛烈的報複,朝堂的水混了,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要看是誰去。”陸曄緩緩說道:“如果聖上派欽差過去,方家那女子就必須隨行,隻要出了京城,剩下的事情王爺隻需知會一聲石雷,相信他是十分樂意那些證據消失的。”
“讓誰去呢?”馬尚書此刻比睿親王都著急,陸曄年紀輕輕的,卻跟那些老閣臣一般,說一半,藏一半,讓人心裏跟貓爪撓的一般,實在是不討喜!
“豫王。”
陸曄就說了兩個字,睿親王一下就明白了。
豫王是宗室親貴,生母早逝,是自小養在靜安太妃身邊的,靜安太妃性子恬淡,受她影響,豫王也是不爭名利,不然,依著先皇對靜安太妃的寵愛,先皇後定容不下豫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