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有何想法?”昭仁帝開口問道。
剩下的幾位閣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麵麵相覷。
白銘林看著,覺得時機到了,便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因著之前與梁閣老通過氣,梁閣老看到白銘林如今的樣子,便十分配合的問道:“白學士似乎有話要說?”
在禦書房,他們同是昭仁帝的臣子,自然不能翁婿相稱。
聽了梁閣老的話,昭仁帝看向了白銘林,問道:“白愛卿有何話要說?”
白銘林聽昭仁帝問起,便行了一禮,恭敬的回道:“回陛下,臣隻是想到了前幾年在外遊學時。聽到的一則見聞罷了。”
“哦?”昭仁帝帶著濃鬱的興趣,他對朝堂之事向來沒有對野趣之事感興趣,“怎樣的見聞,說來聽聽。”
既是昭仁帝問。白銘林就說的更名正言順了。
“回陛下,是這樣的,臣有一恩師是柳州人士,那次遊學便去拜訪了恩師,便是在那裏聽了這則見聞。說是柳州當地一個大戶。異常的富庶。他有三個兒子,分別都成了家。那個家主十分的信奉道教,時常的會請柳州道觀的道長前去看宅中的風水有無變化。有一次那個道長看出了會有一個黴星降臨在他們家中。那富戶惶惶不安的幾日,他的三個兒媳婦分別診出了喜脈。那富戶當時就驚出了一身汗。前有道長所說的黴星降臨,後有三個兒媳先後都有了身孕,富戶一下就為難了,這黴星究竟是在誰的肚子裏?”
白銘林說的繪聲繪色,昭仁帝聽得十分認真,見白銘林停頓,便追文道:“就是。在誰的肚子裏呢?”
“陛下莫急,臣這就講來。”白銘林清了下嗓子,繼續說道:“富戶的三個兒子也慌了神,生怕自己的媳婦肚子裏揣上了黴星,老二,老三架不住婦人的哭訴,說什麼也要保住肚子裏的孩子,便用重金賄賂了那個看風水的道長,讓他點名說黴星是老大的孩子。”
“重金之下,那個道長便做了昧心的事情。告訴那個富戶,說是黴星在大兒媳的肚子裏。富戶知道後,當下便一碗落胎藥,讓婆子灌了下去。而老二老三家。都平平安安的生下了孩子。隔了幾年,他們家每況愈下,做木料生意,總逢陰雨連綿,木材發黴。做布料生意,總會有老鼠咬爛布匹。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後來這個富戶便想到了幾年前那個道長的話,想著莫非是自家的黴星沒有除去?他不放心,又請了另一個方外人士來看。這才知道,原來那個黴星不是別人,正是老二家媳婦的孩子!那個富戶悔啊,可是一切都晚了,因為富戶已經錯殺了人,天怒人怨,加上黴星已經降臨,沒幾年,家裏便遭了橫禍,富戶和他的幾個兒子在一次水運中沉了船,葬身江底,家裏剩下一些婦孺,難以支應門廳,沒幾年就被族中吞沒了家產,孤兒寡母流落街頭。”
白銘林的故事講完,包括昭仁帝和幾個閣臣在內,都沉默了。
這個故事太像眼前的雙星禍紫一事了。
隻是,卻也有不同。
比如,昭仁帝信任的長春道長是不會輕易被人賄賂的。
白銘林說完,看著昭仁帝的臉色陰晴不定,便開口說道:“陛下,臣也是聽聞這雙星禍紫一事,才想起了這樁陳年舊事,禍星如那黴星一般,黴星能禍害一個家,禍星隻怕能危亂朝綱,當慎之又慎!”
昭仁帝聽了,眉頭皺的更深了。
白銘林雖低著頭,眼角餘光還在觀察這昭仁帝。不得不說,白蓮的這個故事,還真是為雙星禍紫一事量身定製的。
如今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