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躺一會兒,你怎麼能跟我同一個帳篷。”布西發青的臉上又透出紅暈,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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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得小芽嘲諷不已,“一個兄弟共妻的荒唐部落,還這麼封建,真是說不出的矛盾。”
布西的臉漲得更紅了,“這有什麼矛盾的,兄弟共妻那是天經地義,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怎麼能共處一室。況且你一個女人家,你怎麼那麼厚臉皮?”
這下換小芽臉漲紅了,她氣呼呼地指著這個可惡的家夥,指尖抖索不已,“你說誰厚臉皮了?!外麵這麼冷,天馬上要黑了,你難道要我給你守門口?”
“我就是想現在睡一會兒,等會天黑了讓給你睡啊!”布西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懊惱而無奈,“真是倒黴,幹嘛要救你,現在受罪的還是我。”
小芽頓住了,眼睛晶晶亮地望著他。原來這小子,還懂得憐香惜玉啊。
“哦……不過,你也不能一晚上都睡在外麵啊。”小芽露出慈善的笑容,說實話,如果那樣的話她也一夜睡不安穩。“其實,你可以睡這裏地上嘛,隨便鋪點什麼,總比在外麵強。反正我知道,我長這麼醜,也不會惹你獸性大發的。”
布西的臉怔了幾怔,最後臉蛋兒一紅,別過臉去,“那也不行,就算你不介意,我也得顧及你的名節。況且你是有夫之婦,萬一你幾個丈夫找來,我會吃虧的。”
小芽嘴角抽了抽,覺得這人還真是說不出的別扭,想了想,她又說:“放心啊,這裏方圓多少裏都沒有人煙,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
結果布西不信任地瞟了她一眼,說:“你說不說,我可心裏沒底。”
小芽徹底頭暈了……
好吧,他愛咋咋地,要受罪也是他自己找的。一扭頭,小芽折回帳篷外,畫圈圈。
塘子中間,偶爾會有魚兒翻騰,濺起一點點波濤。
天色漸漸發暗,周圍的山啊樹啊隻有一道模糊的輪廓,近處的水塘,也似乎被籠上了一層迷霧,朦朧而迷離,讓人處在其中,好像找不到自己。
就是心跑得很遠,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知道自己將要做什麼,和想要做什麼,一切都失了真。
“劉小芽。”她輕輕叫自己,“你現在,是在逃難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好心人收留,記得吧,這一切是真實的,雖然眼前的一切看不清,但是你現在的處境沒有錯。雖然心裏很糊塗,不過,等明天一早迎來朝陽,你會活躍起來,會清楚自己是誰,也會對未來充滿希望的。”
“你叫劉小芽?”
突來的聲音把小芽嚇了一跳,抬頭,就見那小子一副懶洋洋的樣兒看著她。
“你不睡你的覺,又來嚇我幹嘛?”
他輕嗤一聲,“我沒閑工夫嚇你。”說完就地坐到她身邊。
小芽扭頭看了看他,“你就睡這一會兒?”
“睡不著。”他回答得很無力。
小芽邪邪一笑,“是因為我在門口吧?”
“是。”沒想到他回答得很果斷,這倒讓小芽不好意思了,“要不,我走遠一點。”說著就要起身,布西卻一把按住了她,“不用,我不想睡了。”
小芽重新坐好,歪著頭,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他的臉再一次漸漸出現了緋紅,“你……看著我幹什麼?”
小芽嘿嘿一笑,“你二哥要娶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會比我醜嗎?”
他懶懶地瞅她一眼,“沒有可比性。”
這話聽得小芽很不舒服,但是瞬間她也理解了,沒錯,她沒事跟人家比較什麼,自己什麼材料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