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仙教女子眾多,男子在此處住宿實屬不便,隻能辛苦你去山下的寨子了。”
“教主嚴重,是弟子叨擾。”那人行了禮下去了。
姥姥又交代了幾句,藍鳳凰看著跟自己沒關係,有一搭無一搭的聽完尾隨著眾人一起散了,金珠追上了她,倆人正討論中午吃什麼的時候,一個教中使女打扮的人走了上來:
“藍聖女,教主有事找你。”
“哦,知道了。”她扔個金珠一個詢問的眼神,卻見她完全沒接收到,目光一直定格在廚房的方向。
藍鳳凰無奈的跟著那個使女走了,姥姥的房間她不是第一次來,然而每次都會被震撼到,幽暗的環境,四麵牆上全是黑色架子,不同的瓶瓶罐罐擺的滿滿當當,空氣中飄著一股艾草味道,仔細嗅下還有五仙特有的腥味。
“藍兒,過來。”姥姥的聲音從內室響起。
藍鳳凰收斂起心神,規矩的走過去。這些年,她見姥姥的機會並不多,其實也是怕在她麵前露出馬腳,能不見就不見,萬不得已她也是混在一群人裏麵不說話,保持低調。麵對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她能躲就躲了,躲不掉隻能裝裝樣子。
“姥姥有何吩咐。”
“倒沒什麼大事,藍兒長大了,倒是跟姥姥越加生分了。”姥姥坐在一張木榻上,滄桑的臉有些疲憊。
突然而來的親情攻勢出乎了她的意外,隻得故作委屈的撒嬌道:
“藍兒沒有。”
“唉,馬上就十歲了吧?”
“還有不到半年。”
“好,到時候,和金珠跟著茗長老一起學內功毒經吧。”
“姥姥,”藍鳳凰看著今天的姥姥很是平易近人,馬上拉著她袖子不依,“茗長老的內功是厲害,可是多年來管理教務,毒經就不太行了。”換句話說就是落伍了。
“小丫頭,知道的還不少。”姥姥笑道。
“ 藍兒聽說燕長老的毒經是最好的,能不能……”她邊說邊看著姥姥的臉色,稍微一不對她馬上住口了。
“我不是沒想過,她那個人最是護著自己人,姥姥是怕你去了受欺負。”
“那,“她轉了轉眼珠,討好笑道,“姥姥親自教我好了。”
“胡鬧,姥姥身為教主,如果親自傳授於你,他日如果你當選為教主,其他人定有不服,這樣做也顯得我不公。“
“藍兒的意思是說仍舊跟著茗長老學,姥姥偶爾指點一二便可,好不好?”
“這……”姥姥手指敲擊著桌麵,思索著。
“答應吧,姥姥,即便做不成教主,藍兒日後行走江湖也吃不了虧。”她仗著自己眼睛大,拚命的使勁眨,硬生生的擠出了點水汽。
“你這孩子,幾時變得這麼鬼精?”姥姥慈愛的撫著藍鳳凰的頭,表情就如她小時候一般的慈愛,隻是比前些年帶了些老態,想到這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過幾年可能不在人世,她有些悲哀,生老病死象征世間萬物的輪回,可她就是看不開。
“姥姥,藍兒最喜歡姥姥。”她跪下側頭躺在姥姥的腿上,掩飾自己想要留下的眼淚。
“傻孩子。”
兩人的天倫時光享受了沒多久,有人在門外低低說話:
“教主,白子劍已經安頓好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藍兒,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姥姥吩咐。”藍鳳凰抬起頭,說道。
“去監視白子劍。”
“他就是個報信的弟子,有什麼好監視的?”
“沒那麼簡單,”姥姥恢複了教主的樣,眼睛透著精明,似笑非笑道,“我們五仙教跟百藥門平素沒什麼來往,說是南北並立,實則是南北抗庭,新門主繼位完全可以差遣二代弟子前來送信,這個白子劍應是新門主的同輩師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