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拖著,誰知道他這毒是怎樣的?萬一……”

“這是斷腸散,不是什麼多厲害的毒,不然我哪裏能撐到現在?你按照我給你的方子買好藥煎了來,我保證沒事。”藍鳳凰說道。

“早知道你中毒咱就不給諸子風解藥了。”金珠後悔道。

“不給他解藥他也有辦法解。而且比試前說好點到為止,你要不給人解藥說不定連那個院子都走不出去。"藍鳳凰又道,“好姐姐,快些去吧,你不會是想看我毒發吧?”

“好,你可在這等著,別到處亂跑。”金珠不放心的叮囑完,扭頭飛快走出了院門。

藍鳳凰看她走遠,這才慢慢回了屋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對著杯子發愣。其實毒早已經發作了,要不是她一直暗自服用著緩解的藥早就撐不住了,可現下整個腹部絞痛,那些藥早已經不管用了。她苦笑一聲,自己這是逞什麼強?非要拿第一,是生氣百藥門盜走秘籍的事還是因為單純不喜歡諸子風這個人所以想處處壓他?答案是兩種都可能有。還好不是多高明的毒,不然,她真要厚著臉去求他要解藥了,畢竟命比麵子重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窗子幾不可聞的啪嗒一聲,藍鳳凰警覺的空當,田伯光已經抱著兩壇酒跳了進來,臉上還是掛著不正經的笑。看到他,藍鳳凰的肚子更加疼了,皺著眉頭道:

“你來做什麼?”

往常的藍鳳凰見人三分笑,今天突然皺著眉頭,田伯光有些意外,詫異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田叔叔今天怎麼過來了?”藍鳳凰麵上強笑著,心說不好,萬不能讓這個淫賊看出自己的不適來,被他抓到貞潔不保不說,說不定還會折磨她要解藥,咬碎了牙撐到金珠回來。

“找你喝酒,長安也沒什麼好玩的,無趣得緊。”田伯光自顧自坐下,從懷裏掏出兩個用布包著的大碗,笑道,“知道你愛幹淨,我都包好了的。”

“怎麼不去逛逛長安的青樓?”藍鳳凰坐在那裏,眼看著推到自己麵前滿滿一碗酒。

“這兩天沒什麼心情。幹!”他豪爽的一飲而盡,看著藍鳳凰坐那瞪著麵前的酒不知想什麼,奇道,“酒有問題?”

“哦,沒有。”藍鳳凰本著死就死了的心情,抱起碗一飲而盡。

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麵前的碗又滿了。她不瞪著碗,開始瞪著田伯光了。一碗酒下肚,身上的最後一絲暖意也褪了去,肚子裏麵好像是有無數的針在紮,後背上的汗很快濕了衣服

“我不能再喝了。”她對著麵前的碗搖了搖頭,盡力維持住臉上的笑。

“丫頭,不舒服?”田伯光帶著關心的問道。

“沒有,我想睡了。”

“要不,我陪你睡?”田伯光的眼神在藍鳳凰和內室之間來回穿梭了下,輕佻的笑問道。

藍鳳凰沒有搭理他這茬,趁著腦筋還清醒問道:

“你不走?”

“這酒很沉的,我可不要拿回去。”田伯光苦下了臉。

“好吧,你放這,明天咱們喝。”這一輪的痛稍微緩解了一下,藍鳳凰恢複了些氣力。

“那怎麼行?酒一旦開封萬沒有不喝完的道理。你到底怎麼了?”田伯光看著她有些不對勁,湊到近前來觀察著。

“沒怎麼,”藍鳳凰撇開頭去站了起來,冷冷說道,“我今天很累,先去休息了,喝完這壇你自己走吧,別來打擾我。”

說罷也不再看田伯光,轉身進了內室,放下幔帳的時候不放心的聽了聽外麵,似乎是有倒酒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