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承認她說的是事實。

“江湖可不是你這等女孩所來之處,還是回家等著嫁人的好。”令狐衝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道。

“你說什麼?”盈盈拍了桌子站起身來。女孩子家最最聽不得這類事情,有父母親人開口,尚且要嬌羞不已,何況是第一次見麵的男子,不免讓人覺得有調笑輕視之意,雖說江湖上的女子比那些養在深閨的大方些,這種事也不可以隨便說。不過,還是要看人,擱在藍鳳凰身上她肯定笑著回句,“好啊,你那有適合的嗎?”可是現下,對方是日月神教的大小姐,藍鳳凰心裏一緊,緊忙站起來安慰:

“他在開玩笑。”

“我要去了,你忙自己的事吧。”任盈盈還是很給她麵子,而且也覺得在這裏鬧起來也不好,立刻離開桌子要走。

“等一下,不用我陪你了嗎?”藍鳳凰問道。

“不用,我找你時自會和你聯係。”說完,盈盈看也不看揚長而去。

藍鳳凰在那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走了,她真的走了。完了,這些日子耐著心陪盈盈說話談天還不嫌麻煩的陪她到洛陽,這下全白費了。

“對不住,剛才我不是有意得罪那位姑娘,要不我追上去道個歉。”令狐衝看出藍鳳凰的為難,帶些試探的問道。

“罷了,讓她自己去吧。”盈盈在氣頭上,就算令狐衝去了她也未必肯聽,萬一鬧得更僵就不好收場了,還是日後找機會解釋吧,希望這兩位別因為這件事不和,走不到一塊,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令狐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咱們喝酒。”

聽到酒,令狐衝來了精神,指著老叫花子把自己怎麼喝光了他的猴兒酒,怎麼被他抓著不依不饒都一一道來,聽的藍鳳凰捧腹不已。陸大有看著這兩個人誓有不醉不歸的勁頭,先出發去找各位師兄弟了。

藍鳳凰發泄一般的喝著,在日月神教的無聊和憋屈,令狐衝得罪任盈盈的鬱悶全部都隨著酒咽到肚子裏。

“這樣喝法很傷身?”令狐衝道。

“難得一次又何妨?”藍鳳凰笑著擦了擦嘴角,嫣然笑道。“你那位老朋友似乎已經不行了。”

“哈哈,他不行咱們接著來。”令狐衝踢了踢躺在地上鼾聲漸起的老乞丐。

“沒問題,就怕你急著去找師弟們呢。”

“這有什麼急,喝夠了再去也不遲。”令狐衝一幹到底,眼睛都發亮了。

“好,今天我藍鳳凰就舍命陪君子,幹。”藍鳳凰舉起了杯子。

“咱們也算相識多年,以後直接叫我大哥吧。”令狐衝道。

“好。”藍鳳凰欣喜,酒場果然是增進感情的好地方,道,“那你叫我藍兒或者妹子都行。”

“藍兒就算了,在我們這隻有至親之人才可以喚乳名,我叫你妹子吧。”令狐衝其實想說隻有至親和夫君才能喚乳名,雖說藍鳳凰是苗人,他也不好說的那麼直白。

“那為了新誕生的兄妹我們喝。”藍鳳凰心道,未來兩大靠山,沒了一個至少還有另一個,起碼沒虧本。

“喂,你這麼個喝法真的沒問題?”令狐衝擔心道。

“這有什麼?我們苗人自己釀的酒比這個還要烈,我都從來沒有喝醉過。”藍鳳凰搖頭晃腦的笑道。

“什麼沒醉過,吹牛皮,我看你現在就有些醉了。”

“胡說……再來一大壇子我都能喝下。”藍鳳凰笑著站起身,忽然有些天旋地轉,坐著倒沒怎樣,猛一站起就覺得酒勁上湧。

令狐衝看著她晃了兩晃,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關心道:

“妹子,沒事吧?”

“沒事,這酒後勁還真大,”藍鳳凰扶住令狐衝的手臂慢慢的坐下,笑道,“看來今天狀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