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可好?”藍鳳凰也看出這和尚武功奇高,想著能和平解決最好。
誰知和尚二話不說,身型快速變幻之下朝著藍鳳凰而來。她武功本就差田伯光一截,絲毫不敢輕敵,長鞭舉起已是用了七八分的力道。誰知這力道打在和尚身上不疼不癢,像小石頭打在鐵板上。反正和尚攻擊她的用意本就是兩個人誰都別跑,既然來者不善她也沒必要一味相讓,使出了全身本事。
用毒的形式不外乎幾種,對著熟人下毒是較為輕鬆的,因為防備本來就低,即便防備高些,也是可以乘機而入,要的是個巧字。然而打鬥當中的兩人如果對方武功高出許多,那隻單單應付招數就頗為乏力,插空用了毒也無法保證一招中的,隻要不是立即斃命的,對方總還會有許多機會。藍鳳凰就敗在了這裏,她身上極少有立即斃命的,大都是以折磨人為主,而且這和尚一身的皮像鐵打的一樣,不管什麼毒用上就跟倒在水裏一樣連點痕跡都尋不著。大和尚看出她的武功不足為懼轉頭著重開始對付起她來,沒出五招她被打中了肩膀,生生摔在了地上,細細的血絲沿著嘴角流下。
“臭和尚,你到底想幹什麼?”再看田伯光,那一身華服除了閃躲時候蹭上的泥土就是被掌風掃壞的裂口。見到藍鳳凰落敗,他跳出戰圈,怒道。
“幹什麼?我要你去把令狐衝找來帶給我女兒。”
“ 你女兒是誰?和尚有女兒?”他的表情怪異。
“和尚為何不能有女兒?儀琳就是,要不是你掠走她,她也不會被令狐衝救,要不是被令狐衝救了,也就不會害起相思了。”提起自己女兒,這位和尚深深歎了口氣。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田伯光顯然不了解和尚的邏輯。
“你不掠走她,她能害相思快死掉嗎?”
“她快死了?”
“一天比一天消瘦,不是快死是什麼?”和尚不滿吼道。
原來是美女愛英雄的戲碼,小尼姑情竇初開,喜歡上救了自己的年輕俠士,這事原不奇怪。怪就怪在,他找田伯光做什麼?是感激他做媒還是惱他讓人家害相思?綜合一見麵就動手來看,後者可能最大。藍鳳凰抬起手對田伯光輕輕搖了搖,意思是這人不是常人思維別和他見識。殊不知這一動之下,牽到肩膀,她又是疼的一陣冷汗。
“你到底想做什麼?”田伯光正色道。
“你去把令狐衝那小子帶來。”
“你為何不去?”就為這點破事動手,還打傷了藍鳳凰,他怒道。
“哪有老丈人親自看女婿?自古都是女婿上門見老丈人。”和尚煞有介事的說道。
原來是個瘋和尚,藍鳳凰趁著他們說話,抓緊時間調整內息。
“你們老丈人和女婿的為何找上我?”
“你這小子掠了我女兒還算有些眼光,所以這請人的任務理當交與你。”
“真是好沒道理,和尚,如果我不去你能怎麼樣?”田伯光單刀往肩上一抗,不屑道。
“那就別想活著離開。”和尚撓了撓頭說道。
“我田伯光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田大爺打不過你,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你看著辦。”
“知道你跑得快,”說著他把藍鳳凰從地上拎了起來還是用的單手,身法之快連田伯光都比不上,“但這個小姑娘可跑不了。”
和尚一隻手掐住了藍鳳凰的脖子高高拎了起來,腳不著地,脖子又被製住,她隻覺得難受至極,生命如螻蟻一般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滋味一點都不好。
“你放了她。”田伯光大驚道。
“隻要你答應去找令狐衝我就放。”和尚笑嘻嘻道。
田伯光沒有說話,空氣一下子靜默了下來。藍鳳凰心裏沒由來的恐慌,她知道這個和尚說到做到,如果田伯光不答應她很有可能被掐斷脖子,事實上這隻手已經讓她呼吸困難了。她任何事都是自己解決的從不依賴任何人,這次也是一樣,她艱難的動了動,一條小指細的蜈蚣瞬間爬上了大和尚的手,張口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