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方妖女?”嵩山派的狄修,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看到自己的心思被個年輕姑娘撞破,臉上不由掛不住了。
“看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連點禮貌都不懂?難不成是被撞破了奸計心裏不爽?”無故被叫做了妖女,她不爽的冷嘲道。
“臭丫頭,跟他費什麼話,還不過來替我解毒。”田伯光看到藍鳳凰不滿嚷著。
“我這獨門的毒藥她可解不了。”不戒上來一把抓住狄修的後領,提起了他的身子。
那狄修豈是束手就擒的人?他大驚之下右肘向後撞去,不料不戒早有防範,身子一側,他撞了個空,跟著左足後踢,又踢了個空,緊接著雙手反過去擒拿,不戒索性伸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再也動彈不得。製住了狄修後大和尚打量了令狐衝道:
“琳兒,這病鬼便是令狐衝麼?”
趁著不戒端詳令狐衝的空當,藍鳳凰走到田伯光身前蹲下了身子,凝視著他,稍後問道:
“怎麼樣了?”
“快死了。”他不客氣說完,將頭枕到了她的腿上,“怎麼也要牡丹花下死”。
藍鳳凰覺得好笑,到底也不敢輕視,伸出兩指搭在他的脈上,片刻道:
“現在雖說藥發,但尚威脅不到生命,吃下這個再修養一日保管無事。”
“你說的輕巧,快些給我解藥不然大爺光疼就疼死了。”
“別嚷了,大男人也不嫌丟人。”藍鳳凰站起身來,從腰間的暗袋中拿出粒藥丸,說道,“含在舌下,別咽了。”
“還是你疼我。”田伯接過立時含住,過了一會似是有所緩解,他光笑吟吟的說道,“半月不見可曾想我?”
“剛好了就沒個正經,”藍鳳凰看著他剛解了毒渾身無力的倚在樹幹上,正色道,“這是你第三次救我,日後若有任何用得著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這些日子在恒山,她腦子裏一直都是田伯光義無反顧吃下毒藥的場景,每天重溫幾遍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觸在心裏,繼而想到了幾年前,再幾年前的時候……藍鳳凰不是個不知感恩的人,救一次興許是心軟,兩次可能是不忍,三次呢?以後是不是還有第四次?江湖上為朋友舍命的人最是難得,她想了很多,不管怎麼說田伯光救了自己這麼多次,應該是有所表示的。
田伯光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看了她一會,鄭重點了點頭。
藍鳳凰張口想再說點什麼,卻見他豎起食指放在唇間噓了一聲:
“有人來了。”
不一會,山道上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女的嗎,看樣子是華山的弟子。藍鳳凰這才想起了令狐衝和不戒父女,轉頭望去,嵩山派那位不見了蹤影,令狐衝渾然不似剛見麵時候的奄奄一息,反觀這不戒倒是疲憊的緊。
隻見這嶽不群無視迎上來的令狐衝,反倒衝著不戒一拱手,客氣道:
“這位大師如何稱呼?光臨敝處有何見教?”
“我叫做不戒和尚,光臨敝處,是找我女婿來啦。”說完後對著嶽不群身後的令狐衝指去。
嶽不群不知道不戒的底,看著人瘋瘋癲癲的說找女婿還指向了自己,以為他有意戲侮,心下反感麵上滴水不漏說道:
“大師說笑了。”
見的儀琳上前行禮,問道:
“儀琳師侄,不必多禮,你來華山,是奉了師尊之命嗎?”
“不是,我……我……”儀琳臉上微紅,不知做何回答。
嶽不群知道她不是奉了師命,也就對她的目的不太感興趣了,轉頭不再理她,隨著田伯光說道:
“田伯光,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