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讚同的在一旁點了點頭,道:

“事已至此,我已經無話可說,隻要見見姥姥求個情,能讓我去手刃仇人。”

“你還想見教主?她老人家如今和燕長老名長老一處閉關煉藥,你這一去事情鬧道燕長老那裏,誰都保不住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想個能行的。”金珠也煩躁起來,來回踱步。整個大廳內氣氛肅穆,籠罩著一層風雨即來的感覺。過了多時,木朵終於開了口:

“五仙教藍鳳凰觸犯教規,與男子私定終身後逃出雲南,今日起五仙教下令追擊。”

“就這樣?”

“你走吧,從今起你就是五仙教的罪人,隻要被抓回來就要受刑。”

“木朵,你也太無情了。”金珠不滿。藍鳳凰拉了拉她的袖子,哽咽道:

“她沒有立即處置我已經是莫大的情分。”知道木朵說到做到,也知道這是她能寬容的最大限度了

木朵瞧了瞧她,轉頭往裏麵走去,在門口處側了下臉:

“還不快走?”

“謝謝。”藍鳳凰使勁握了握金珠的手後轉頭便走了,她怕再看一眼這從小到大的麵孔會禁不住哭出來。

到了門口她,站在山上最後一次環顧四周,要把一草一木都記在心裏,也許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資格再回來了……曾經嬉戲的山林,苦練武功的石室,祭祖任職的山頂,這裏每一處都是回憶,都是在姥姥疼愛下的自由歡樂,以後再也無法看到這一切,想到這雙眼漸漸有些模糊,藍鳳凰強打起精神逼回了眼淚,起碼現在她還是教主,不能被上下來往的教眾看到她的脆弱。

田伯光在山下好吃好喝的等著藍鳳凰,卻看到她一臉陰鬱的出現在麵前:

“這是怎麼了?諸子風給你氣受了?”

藍鳳凰不想再提,況且時間緊迫萬一走漏風聲或許有其他的意外,自己就走不成了,她拉著田伯光上馬飛馳。沿路的風吹在臉山竟然有疼痛的感覺,她的神思恍惚著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大聲道:

“你不要命了嗎?騎得這麼快太危險……”

她反應了一會想起是田伯光,這才緩了速度,此刻已出了五仙教,她再也忍不住的下馬痛哭,這一哭嚇壞了田伯光,急忙下馬來問道:

“怎麼了?可是諸子風又欺負你了?”

藍鳳凰不願搭理他,雖說始作俑者不是他,但當時為什麼不推開自己?現下竟然隻有他跟在自己身旁,想到這她心裏一陣陣的難過泛上來,嚎的聲音更大了。

“別哭了。”田伯光手忙腳亂的拍著她的肩膀,眼裏帶著心疼,“是不是教裏發生什麼事了?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他摟住藍鳳凰的肩膀,一下下的拍著,田伯光不安慰還好,這一下,藍鳳凰自己更加控製不住悲慟情緒,索性哭了個痛快,隻是急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女人都是水做的,而藍鳳凰這樣的大概是水泥做的,化不開也穿不透,平日堅強的不像女人,可是一旦化了,就是滔天大浪平地波瀾,招架住很難。

“淫賊,你在做什麼?”平地裏一聲響雷似地聲音炸了開來。震得藍鳳凰的嚎聲卡在了嗓子裏。

“壯丫頭?你來做什麼?”即便幾年未見,金珠這形象的,常人也不容易能忘了。

“當然是找我們藍鳳凰,你又在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陪著她了,沒看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嗎?”

金珠端詳了藍鳳凰下,發現她臉上是帶著淚珠,道:

“木朵這家夥太不夠意思了,一起處理教務這段時間都快煩死我了。走,她不是說讓你逃出雲南嗎,我跟你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