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能審時度勢,選擇對自己有利的。”
“我隻求問心無愧。”她咬了咬牙舉起鞭子往身後攻去,兩聲慘叫過後再無聲息,稍後狠聲道,
“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便不會讓你動五仙教。”
諸子風看了她許久,手中折扇抬起,慢慢道:
“我本不願傷你,如今卻是你迫我出手。”
“想當□又想立牌坊,你當世間真有那便宜事!”她冷笑一聲,提著鞭子飛身往後而去。
她知道自己一旦與諸子風對決,三招之內必會落敗,不若先躲他一躲,盡力殺幾個人再說。沒想,力竭之下輕功也使不上力,每一出手諸子風的折扇必然跟隨左右,在折扇遞過來之際,伸手輕擋,諸子風折扇回旋收起再打開後臉色一變,白玉般的手幾乎以眼見的速度在發黑,他抬頭冷冷道:
“不知好歹。”
說罷不再客氣,折扇化作幾道白光隨著她周身幾大要害而來。藍鳳凰眼睛一閉,腦中盡是田伯光笑吟吟的不正經模樣,突然想他了,要是能再見一麵該多好!
預期的疼痛沒有來到,諸子風的折扇在她喉嚨處停住,藍鳳凰睜眼瞧著他,譏諷道:
“怎麼,不舍得殺我嗎?”
“哼,你一心求死以為我會看不出來?”
“笑話,我還未活夠為何求死?諸子風,你今日放過我,來日我必不會饒過你。”她瞪眼看著他。
諸子風的折扇由往前遞了一寸,已經抵住了她的皮膚,藍鳳凰輕輕閉了眼,如今天大地大已無可去之處,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瞪了很久那一擊遲遲沒有落下,喉嚨處的壓迫感驟然消失,她驚訝張眼,看到諸子風折扇收回,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諸門主要是不殺,那我可就走了。”藍鳳凰轉身而行,步子還未邁出,身上的穴道立時被製。
“你到底什麼意思?”
諸子風看了她半晌垂下眼簾道:
“來人,將她綁住送到我那,明日一早攻打五仙教。”
“是!”立馬有兩個黑衣人拿了繩子過來將藍鳳凰綁了個結實
死其實就那麼一下的事,想開了並不是那麼可怕。可如今的待遇讓藍鳳凰懷疑諸子風就是故意的讓她活受罪。穴道被製渾身發麻,現在被繩子勒的地方倒是不麻了,跟著右肩的傷口此起彼伏的疼著,使用過度的左手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軟軟的垂在一旁動一下都費勁,尤其是諸子風隻說是送到他那,沒說明怎麼送,怎麼放,那些人也粗魯抬著藍鳳凰一路顛簸到了諸子風的帳篷,扔麻袋一般照地上一堆,還幹嘛幹嘛去了。
藍鳳凰緩了半晌才恢複知覺,想想心裏淒楚,想她也是堂堂五仙教的教主,平日走哪裏誰不是禮讓三分的,如今落魄成這樣怪誰呢?還不是諸子風,想來想去,心裏又將他罵了百八十遍,罵著罵著竟是睡著了。
等她再張開眼,天已經黑了大半,屋子裏也點上了燈,諸子風坐在燈下捧著本書邊看邊皺眉頭。柔和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其實這人挺好看的,為何做出來的事卻如此呢?她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
“醒了?”諸子風笑著上前,伸手解了她身上的繩子。
“不怕我再跑?”藍鳳凰挑了挑眉。
“我會一直守著你。”他溫柔笑著,順便解了她的穴道。
守著?想起同樣說過這樣詞語的那個人,藍鳳凰低頭不再言語,費力的抬起左手輕輕活動著。
“師妹舊傷複發,先上點金瘡藥。”他從袖中掏出個小瓶,與一直以來給藍鳳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