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陸淮從書包裏把同心鎖從盒子拿出來:“山上的不能刻名字。”
薑衢把盒子打開,裏麵躺著的同心鎖上刻著自己和陸淮的名字,他拿起來用指腹在刻字的凹槽上摸了一下,發現背麵似乎也刻了字,又翻過來——
心心相印同心永結
“這麼土啊……”
陸淮兩隻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不能吐槽。”
“好好好,同心鎖後麵不都刻這些嘛,我不說土了,這句話很好。”薑衢把同心鎖抓在手裏,輕聲接了一句,“要是這裏沒人,我就親你。”
“回去親也是一樣的,”陸淮手在他背上蹭了一下,然後把盒子裏的鑰匙拿出來,“去掛麼?”
“去啊。”
陸淮和薑衢擠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個不錯的位置,陸淮把鐵鏈撥出一個寬度,伸手問薑衢要同心鎖。
不料放在手心裏的除了鎖,還有一張對折的小紙片。
陸淮想打開看看寫了什麼,薑衢擋住他的手:“你把這個用鎖一起鎖住吧,一起壓一下,應該能掛在旁邊。”
“寫了什麼?”
薑衢不說話,抬了抬下巴讓他快鎖。
“那我鎖了。”
“鎖了。”
哢嚓。
陸淮扭頭和薑衢對視,眼眸裏仿佛印了天門洞接天的萬象靈氣,卻在一個眨眼裏化作了無盡赤誠的愛意,燒的薑衢眼角眉梢一方天地中都隻剩下他。
周圍一對情侶的說話聲傳到耳朵裏:“你看這兩個男生,也是情侶嗎?”
陸淮直起腰和薑衢不約而同地一笑,讓出位置給身後的情侶。
“你的那張紙裏到底寫了什麼?”陸淮問他,少有這麼好奇的時候。
“沒什麼,就寫了些願望。”
“都會實現的。”陸淮揉揉他的頭發。
山間突然起了大霧,速度極快地蔓延到棧道旁,能見度隻在兩米之內,薑衢加快腳步:“估計要下雨,咱們得趕快走了。”
途經一座吊橋,薑衢放眼望去,橋已經有一半隱在霧裏了,他不顧周圍人的視線牽了陸淮的手往霧裏跑去。
將自己和陸淮藏進霧裏的時候,他突然捧住陸淮的臉,準確地找到他的唇吻上去。
山霧繚繞在二人身側,萬千丘壑伏於心中,彼此的眉目成了山河,溫暖的呼吸從清冷中突出,盛夏褪去,一卷春意時疾時徐地飲風而過。
“等不到回去了。”薑衢的鼻息噴在他唇上。
陸淮回吻他,很久,才牽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吊橋上有一陣騷動。
“臥槽?!”
“爺在哪兒?!”
“薑薑,你們去哪兒了?”
“怎麼回事啊這個霧……”
付申奧他們的聲音遠遠傳來,薑衢拉著陸淮往後退,比了個食指在唇上。
等聲音近的時候,薑衢拽著陸淮猛地過去,把他們一群人嚇的連連後退,還緊急抱了團。
幾人反應過來,立刻反撲,猛錘薑衢,陸淮隻能抱著他到處躲。
薑衢躲在陸淮背後還不忘大喊——
“我跟你們說!知不知道共振!”
“橋會塌你們信不信!”
他們吼:“把他拖到那邊再打!”
“陸淮陸淮陸淮!救命!”
“陸淮!”
山穀裏響滿了年少。
山霧預示了一場大雨,因為下雨,從索道下山的人驟增,他們排了近四個小時的隊伍才坐上了纜車,一路晃晃悠悠地結束了天門山之旅。
他們把身上十元一件的“高級雨衣”扯了,冷得哆嗦,急衝衝地攔了一輛出租就往酒店趕。
薑衢剛把門關上,就脫了身上的衣服往衛生間走,又突然伸出頭說:“一起洗?”
熱水從上打下來,溫暖了全身冰冷的細胞,薑衢垂頭站著:“車票還能改吧,咱們去完森林公園再轉回湘城一趟吧。”
“車票可能改不了,不過我們回南城的可以退了車票換飛機,”陸淮說,“怎麼突然想回去了?”
“今天沁沁他們說山裏麵的吃的特別貴,想回湘城吃點好的,”薑衢在陸淮背上搓了搓:“我也覺得昨天晚上的臭豆腐一般,運氣不好,咱們回去再吃個正宗的。”
“嗯。”
薑去轉身抱住他:“洗完澡……”
“等得到洗完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