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就被一波又一波聞訊趕來的學生給包圍了,七嘴八舌地問他和霍爾少將是什麼關係。
喬然隻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一句話,“我是霍爾少將的助手。”
學生們一聽頓時作鳥獸散去,一邊走還一邊議論。
“原來是助手啊,我就說不可能嘛。”
“當然不可能,想什麼呢,霍爾少將可是超S級的,能跟他匹配的至少也得是A級以上吧!”
“我看A級都低了,像西瑞爾那種S級才有可能,其他人隻能想屁吃了。”
“可是他都沒有精神體,好像還是個學渣,為什麼能當霍爾少將的助手?”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地拖得特別幹淨,桌子擦得特別亮?”
“哈哈哈哈有可能,說的我都想去應聘了……”
喬然有些慚愧地心想,不好意思,家裏的地是家務機器人拖的,桌子也是家務機器人擦的,不過我做飯和泡咖啡還不錯,霍爾少將很滿意的。
整個上午喬然著實過了一把“紅人”的癮,弄得他十分不自在。不過不管學生們在背後是冷嘲熱諷還是不以為然,見到他時都禮貌了一些,畢竟是霍爾少將的助手,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嘛。
學生們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喬然都沒跟範倫丁講,實在沒那個必要,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在外麵被人說幾句就要跑回家告訴大人。
下午上課的時候,幾位老師大概也聽說了喬然的後台是霍爾少將,對他都客氣了兩分,也沒人再點他回答問題了。喬然看得出來老師們都把他當成不學無術來混日子的閑人了,不過這也無所謂,他並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隻要能學到東西就行。
轉天到了星期三,範倫丁有課,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喬然仍然提前半小時進階梯教室,坐在周一那個靠邊的位置,還幫朱利安占了個座。
過了一會兒西瑞爾來了,也和上次坐的位置一樣,而且顯然他也聽說了喬然和範倫丁之間的關係,見到喬然後就禮貌地朝他喊了一聲“喬老師”。
喬然心情有點複雜地點點頭,“你好。”
西瑞爾這麼一喊,周圍的學生有樣學樣,都跟著叫他“喬老師”。喬然頗為尷尬,這和孤兒院裏的小孩子叫自己老師不一樣,自己在這裏是徹頭徹尾的學渣,比任何一個學生都不如,隻是因著範倫丁才得了這個稱呼,實在是名不符實。
朱利安來了之後看到喬然還有些拘謹,一張嘴也想喊“喬老師”。
喬然急忙阻止他,“老師我可當不起,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咱們不是朋友嗎?”
朱利安這才放鬆下來,高興地點點頭,“好的,喬。”
這時,一名肩頭停著一隻畫眉鳥的女生突然從旁邊的過道跑過來,把一樣東西放在喬然的桌麵上,隨即向他鞠了一躬,臉紅紅地說:“喬老師,可以麻煩您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霍爾少將嗎?拜托了!”
粉紅色帶心形印花的信封,散發著某種花朵的淡淡甜香,代表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喬然愣愣地看著那封信,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幾名學生就開始起哄。女生臉一紅,不等他回答就害羞地跑掉了。
朱利安小聲感歎:“哇,情書啊,現在可是很少見到這種傳統的表白方式了,霍爾少將真是受歡迎。”
誰說不是呢?喬然長到這麼大也沒見過幾回。
不過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裏,喬然可算是見得多了。不斷有學生過來把情書糖果小卡片小玩具等各式各樣的禮物放在他的桌上,拜托他轉交給霍爾少將,男生女生都有,而且不止是向導,裏麵甚至還混著一個哨兵,把喬然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