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怎麼會這麼蠢,簡直蠢透了,就這樣都被有被範倫丁嫌棄,那個人一定是天使下凡來拯救他的吧。
喬然一邊為自己的遲鈍和愚蠢而感到羞愧,一邊又暗自歡喜,心裏悄悄開出了一朵花。
旁邊恰好有一名哨兵小聲嘀咕:“寫得這麼學術正經,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法式濕吻嗎,互相甩對方舌頭,吃對方口水什麼的。”
另一名學生嫌棄道:“什麼啊,本來感覺很浪漫很有愛的一件事,被你這麼一說怎麼有點惡心呢?”
那名哨兵反駁:“那得看對象是誰,和自己沒感覺的對象交換唾液當然惡心,和喜歡的人做肯定很浪漫啊。”
“嗬嗬,說的好像你和誰親過一樣。”
“沒親過,要不等下課了我們找個地方試試?”
“呸,誰要和你試!”
講課老師拍了一下桌子,“喂,你們兩個這麼想說話要不要上台來講給大家聽聽?”
兩名學生這才安靜下來。
喬然聽得囧囧有神,臉上一片火熱。
與此同時,範倫丁被威爾遜一通電話叫去了校長辦公室。
威爾遜嚴肅地說:“霍爾少將,剛才有人向我投訴,說你在課堂上當著上千名學生的麵,和自己的助手做出了某些不雅的舉動。”
範倫丁神色一冷,“誰投訴的?”
威爾遜:“這個當然不能告訴你,難道你要向對方進行打擊報複嗎?這可有違我們學院民主開放暢所欲言的校訓。霍爾少將,雖然你不是本校的在職教官,但也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能給學生造成負麵的影響,畢竟很多學生都將你視為自己的偶像。”
範倫丁:“校長,抱歉,在我檢討自己的言行舉止之前,我想先和您探討一個問題。在學院裏和自己的伴侶僅僅隻是嘴唇接觸,時間長度隻有一秒鍾,彼此並沒有將舌頭伸進對方口腔中的親吻,是否應歸為不雅舉動?”
威爾遜頓時有點尷尬,“這樣當然不算。”
如果這種程度算是不雅舉動,那學院裏不少學生情侶,包括一些教職工夫妻/夫夫都違規了。甚至連他自己,昨天為了安撫最近兩天和自己冷戰的妻子,也當著幾名教師的麵親了對方兩下。
範倫丁:“那麼我和我的伴侶也不算,您要是有疑問可以調監控攝像仔細察看。”
威爾遜擺擺手,“不用看了,應該是個誤會,舉報人可能沒搞清楚。不過,你真的認定你那名並無出奇之處的助手為自己的伴侶了嗎?這件事你的祖母還不知道吧?”
範倫丁:“校長,我認為喬然有沒有出奇之處隻能由我來判定,別人都沒有這個資格,因為這是我的私事。至於我的祖母,她是個開明的人,我想她知道以後應該會支持我的決定。”
威爾遜的臉色幾乎有點掛不住,麵對這麼個不會迂回妥協脾氣比石頭還硬的年輕少將別無他法,隻能自己找個台階下了,“行吧,作為長輩我也隻是關心一下你的人生大事而已,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範倫丁:“謝謝您的關心,我的頭腦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如果您沒有別的事,那我回去備課了。”
“去吧去吧。”
……
中午放了學,喬然來到校門口,一看到那個人,心就撲通亂跳,腦子裏又開始犯暈,眼前閃來閃去的全是早上範倫丁朝他傾身過來,吻在他唇上的那一幕。
然而範倫丁並沒有什麼過於親昵的表示,甚至冷冷地瞥了旁邊正朝這邊看的幾名學生一眼,等學生們受驚地轉過身以後,才像往天那樣伸手接過喬然的背包,再和他一起走向紅楓葉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