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看他們日益猖狂,看來得想辦法好好處理那些家夥了。冰翼打量著她,從開始就察覺到她身上有魔的氣味,加上衣袍的汙漬,就更加肯定她在卡斯山澗遇見魔物了。可是憑她如此柔弱的樣子,如何博得過那山澗的魔物?!冰翼疑惑著,莫非她並非那麼簡單?水隱的後裔,最高等的精靈,是可能鬥得過魔物,但是她為何要隱瞞呢?冰翼將疑惑藏在心底,想聽她如何解釋。
“你身上有魔物的口水,還說沒有!”小妖指著她衣物上的綠漬道,“你到底是怎麼擺脫他們的?靈力不錯嘛?”小妖心直口快,他的第一個反應其實和冰翼,不謀而合,隻是冰翼放在心底罷了。
“我。。。我”看她那樣子就是不會說謊的料。她的手擺弄著衣角,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小妖,帶她回房休息吧,看來是累了。”冰翼淡然的道,似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都是如此的神態,他轉身欲離去。
菲兒看見哥哥似乎是生氣的樣子,他對她不聞不問,她反而覺得難受,怎麼回事?
“哥哥,你生氣了嗎?菲兒剛才,剛才是說謊了…”她心裏怯怯地道,她不希望哥哥那樣子就離去,她好想他關心她一下,剛剛她可遇見了一群魔物呢!
“剛才我是遇見一群魔物,是一個可惡的救命恩人救了我!”她急急地解釋。冰翼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她為什麼非要和他解釋呢?
“既然是救命恩人,為什麼說他可惡啊!”小妖不解道。
這正是她隱瞞的原因啊,叫她怎麼闡述他那罪惡的行境啊,真是窘迫啊。看到她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冰翼道:“小妖,你就不要問了,帶她回去休息吧,以後不要再去卡斯山澗,就是了。”
聽到冰翼語氣還是如此的淡然,似乎她的解釋,還不能讓他消氣呢?哥哥那樣子,她覺得就是在生氣。
眾使她有些不想解釋的,他不想逼她,但是心裏的某一角落,似乎有些空蕩,才認識她不過一天而已不是嗎?為什麼自己那麼想知道她的一切?
過了那日,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忘記了那天的一切,菲兒開始在法洛林殿快樂地生活。不知不覺地過了100年了。100年的時間對於靈界來說是短暫的。
冰翼將自己待她的情緒視為一個哥哥對待妹妹的嗬護,可憐她族人盡滅,孤留於世,心裏不禁憐憫。
“哥哥,你看那大鳥飛的好高啊!”她情不自禁地追逐著它奔跑,風中的她如一縷彩煙,一隻蝶飛舞,時間讓她的容顏越發奪目,讓她長成翩然的少女,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不再是頑皮的小孩。可是在冰翼的眼裏,她依然是不懂照顧自己另人擔心的孩子而已。他煩惱地事,有時候哄她已不再起作用了,隻有苦口婆心和她講,她才會乖乖聽話。她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有時候還是會去卡斯山澗,聯合小妖欺瞞與他。但是他知道,但是也不拆穿她,縱容她,她覺得快樂,就讓她去吧。
對於菲兒在法洛林殿的存在,在外界其實一直都是一個秘密,冰翼下令法洛林殿的所有人,不得非議。因為她畢竟是水隱的後裔,對於那水隱的滅亡,他的心裏一隻躊躇著要不要告訴她,關於族人的事,似乎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水隱的後裔。他為她搭好最完美的屏障,讓她活在幸福快樂中。法洛林殿的眾精靈們知道她就是當年誤闖花王殿下的園子,成為了法洛林殿的永住客人的人,也不再像初次一樣排斥她了,因為她太美麗,它們會戀戀不舍地經過她的窗子,偷偷地看著她熟睡的容顏。有膽大的精靈,便躍進窗子,逗弄她,她不惱,反而在夢中笑著…
冰翼揚著嘴角,看著她笑著,他也覺得心裏有花在綻放,他的腳尖一點草地,純色長袍飛揚,隨即旋在了空中,不瞬便來到了她的麵前,她還沒反應過來,奔跑的腳步還停不下來,整個人便撞上了他寬實溫暖的胸膛,一聞到那蜜人的香氣,便讓她不知所措地沉迷,迷醉,可是小女子就是口是心非,仰起頭,便生氣道:“哥哥,你幹嘛神出鬼沒的啊!”可她的小臉是紅比那山花還要嬌豔欲滴。他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心裏有一絲顫唞,揚起好看的笑顏,隨即攬著她的腰,旋身,他們已在空中。
“我們比那大鳥還要飛得高點,怎麼樣?”在她聽來,他那溫潤磁性的聲音猶如在她低吟一首絕美的詩句,但是她還是清醒的,腳下的一切越來越遠,她趕忙閉上眼睛,她還是害怕那恐懼的高度,因為夢裏那隻大鳥載著她,卻忽然受箭墜落的那一幕始終重複,所以,這種害怕的心理一直存在。她下意識抱緊了他,隻有緊緊抓著依附物,她才不至於墜落!更何況,她的依賴不是大鳥,現在可是哥哥,她內心深處好想永遠著麼抱著她,她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嗎?
所以趁現在他們還在空中,好好抱抱哥哥,落地後,她就找不到理由,這樣緊緊抱著他了呢。看著埋在他懷裏的人兒,他的心裏也竟有一種不舍。怕她以後若是離去,他會如何。他不是沒想過,沒來法洛林殿之前,雖是她的族人盡滅,但畢竟也會是有歸所的,如今過了100年的時間,他刻意不提送她回去的事,可是終究她要回去的不是嗎?他的思緒茫然,他將她當做妹妹來看待,回去後,她還是偶爾會回來看看的,不是嗎?怎麼還有什麼躊躇的情緒呢?他如是對自己安慰道。待輕輕落地後,他便打算問這一直被自己擱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