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起詩來了?

更讓人訝然的是,那般妖嬈之人,方才居然被稱做“聖上”!

哈!原來這就是昏君!!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嗬嗬…”白衣女子飛身到榻前,揚起清麗的小臉,看著遠方的高台城牆,怒喝道:“昏君!拿你這種爛人拿來祭雪才對!”

沒有想到,一語出,換得周圍本就靜默的場景,更是靜可聽風!

風呼嘯而過,枝頭有什麼鳥在飛竄,極其難聽刺耳地叫著…

第04章 風煙四起險海深

嫣舞以為這昏君死人該是嚇死過去了,試圖讓他清醒,便繼續喝道:

“你難道不知刺書已有半年大罕嗎?!不祭雨反倒祭什麼雪,你這不是給他們雪上加霜嗎?!”

語畢,卻又是一段靜默,靜默中帶了點清析的榻上,那“死人”的動靜。

嫣舞的耐性已經達到了極點,欲乎出聲,低眉,“昏…”後麵的君字未出口,便卡在了嫣舞的喉間,隨之代替的是一個無緒漫不經心的聲音:“說完了嗎?”

嫣舞目瞪口呆,她大概忘不了如此一瞥,瞥清這個遠觀給人妖嬈,近看卻魅盡千色的俊顏有何等絕代,有何等絕世,有何等傾醉眾人…

自稱見過萬千絕色的嫣舞,她忽然覺得曾經見過的已如雲煙,刻在她腦海的唯獨隻有這張容顏…但是,一如即往的理智悄然而生起,掩去她不過持續了一瞬的驚愕,就算是絕色怎樣!

這種昏君不該苟活於世,她清了清嗓子喝道:“沒有!南遼,鳳城,青戈,洛河的災情更是嚴重!你居然坐視不管!這北蒼快因你垮了!…”

嫣然看著閉著眼眸的他,一口氣說完,卻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然而,換來的場景又震驚了她,隻見那“昏君”,緩緩爭開了鳳眸,如辰美眸,似乎傾刻間奪走了她的呼吸…

隻聽那個磁性的聲音重複道:“說完了嗎?”

他的神情淡漠無緒,好看的薄唇邊帶著輕然嘲意,星眸卻是直直地望著她,她竟一時莫名,無法言語,卻是勉強地笑著,揚起嬌顏,也學著那翻嘲意,悻然道:“這北蒼,蒼生的不幸,怎憑我嫣舞的隻言片語說得完的呢?”

“嫣舞?你叫嫣舞?”昏君的嘴邊淡開了不屑,沒有給她回道的機會,便直直問道:“芳齡幾何,生辰何日何時?家住哪裏,何方人士?”

嫣舞一聽,心裏頓然生起了一片怒火,果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昏君,都何時了,居然色心大起調♪戲與她?!

他以為她嫣雲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放肆!

他還真以為自己擁有天下,萬王之王是嗎?再這麼下去,北蒼怕是要被他葬送於曆史支解中了!他不過是隻國庫米蟲!

“你這狗屁昏君!本姑娘芳齡多少,家住何方,祖宗是誰,管你屁事!”嬌喝聲詐起,那般生氣的嬌顏倒是可愛至極…

怒不損顏,明眸如水,如星,如流雲韶光…

不過,這般蓮落之顏的天之驕女,就是不太識相。

他是習慣了尋問如她這般大小的少女,他隻想知道,她倒底在何方?

他隻能憑借,她在靈界生命終結時,眉心的鸞鳥記號來找她…

她在人界有了重生,因此她的容貌是否依如從前,他也不甚知曉…

總之,他沒變,但是,人界一年,靈界卻是百年,如是輾轉已有五百年,他若站在她的麵前,她是否還會認得出他便是她的冰翼哥哥呢?

她是否還恨他,當初對她的那般冷漠呢?

那個靈界未坦言的心意,來到了人界可否繼續呢?…

聽到一語回絕,那絕美的君王,卻輕然笑了,笑裏是萬般莫測,卻是美得刺眼,他隻是回一言道:“有勞姑娘今日勞師動眾了。”

他輕然揮手從四麵八方圍上來的潛伏著的皇家衛軍,將嫣舞堵死了,無緒地吩咐道:“明日祭雪大宴,朕不想看到這樣的事再發生…”

“聖上…那少女祭品給…跑了…”

翎羽緩緩起身,伸出**的手指挑起了嫣舞的下巴,劃過她白晰的臉頰,翎羽靜默,麵無表情地打量著她,長那麼大以來,嫣舞從來沒有被男人如此輕薄觸碰過,當他指間的溫度暈染上她的臉頰時,她身上的血液竟不知覺沸騰起來,小臉上頓然酡紅一片…

她無措地撇過頭去,在耳邊便傳來惱人的鼻息,抬眼便看到了,放大了的精致輪廓,隻聽那富有磁性,好聽的聲音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道:“就用她了…來代替跑掉的那個…”

“什麼!你這個昏君!祭雪大典繼續?!我說,你沒有把北蒼的百姓放在眼裏?!”嫣舞怒意盎然,氣得直跺腳,紅通通的小臉,是那股滿腔的較勁!

她伸手想推開眼前這個輕薄的昏君,可是沒有想到,一抬手,小手便被他得一股力道鉗製住了,恨自己的武功不到家,如今隻能被活活宰割了嗎?!

燭兒啊,你可害慘你師姐了呢?!要是被師父知道,咱們兩個通通得受罰!

可是,你怎麼就這麼跑了呢?!不顧你師姐了呢?